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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重来,我要珍惜自己

李慧珍/南京师大

人生是花,爱是花蜜。总要经历的四季,是成长的过程,那些一起经历过雨季的花,是不是四季送的缘;可是缘深缘浅的注定,又有谁能够料到?

2000年,我到南京上大学。一年后,在学校的饭堂里发现了我的初中同学雨。当时,他背对着我,他旁边的男生对他说:“你背后有个漂亮女生看你!”他回头时,我们相视一笑,分别多年的同学,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临别,他要了我的手机号码。

后来,雨经常来看我。有天,他买了99朵玫瑰送到我寝室,花的缎带上还写着我的名字。我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极大的满足。其实,雨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生。但那时候大家都谈恋爱。我们寝室的女孩还经常说一些性方面的事情,这让我很好奇。于是,我答应做他的女友。

那年春节过后的情人节,雨带我去参加一个PARTY,我们玩得很疯,出来后,已经没有公车了,雨说,干脆住旅馆吧。我知道答应他,会意味着发生什么。但他的软磨硬拽还是让我同意了。进宾馆后,我紧张极了,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跟在他后面,四周的人都在看着我们。我们开了两间单人房,但没多久,他就跑到我房间来。我们开始拥吻,久久不放开,后来,他的手从我的胸部慢慢地往下滑落……

有了肌肤之亲后,我就感觉雨是我的一个亲人。其实,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我的兴趣并不是太浓,但我总是迁就他。我们就在草地上、在自修教室里,那情形就像电影里那样,女的四处看,男的很匆忙……

2002年的暑假,我经常感觉特别累,浑身乏力,吃东西也没有胃口。后来,我开始呕吐。去医院检查,化验单结果显示阳性。当时,我的眼泪哗哗往下流,有点幸福,但也很迷茫。 孩子不能要,只能流产。躺在手术台上,疼痛让我大喊大叫。手术结束后,雨抱着面色苍白的我,承诺说:“我一定会娶你!”那一刻,我很感动,也决定非他不嫁。

流产后的一段时间,我总觉得烦躁,特别容易发火,雨受不了,就发了几句牢骚,见他这样,我黑着脸吼了一句:“受不了你就滚吧!”说着,还操起一把剪刀,把我们的定情玉佩剪成了两半,雨气得浑身发抖,夺门而出。

他离开以后,我又特别地想他,给他发了好多短信,但他回得很少。医生叮嘱过我,叫我不要沾冷水,不要吃冷的食物。但我想到雨对我的态度,忽然有了自虐的倾向,我发短信告诉他我吃冷东西了,他只回了两字:知道。我要他来陪我,他不理。最后,我横下心,发了这样一条短信:“你来不来?不来,我就自杀!”他终于来了,这天,是我流产后第七天。 为了挽回他的心,我不顾自己的身体迎合他,我想,性也许是我们情感的纽带……于是,我们又和好了。那个暑假,我们决定回学校后就在外面租房。

暑假要结束时,我跟家里撒了谎,说学校提前开学,还跟家里要了一笔钱,早两天来到了南京。房子找好后,我买了新床单、烟灰缸,等着雨的归来,那一刻,看着小小的出租屋,我竟有了家的感觉。

刚开始,雨天天来,没多久,他就来得很少了。一个月以后,他一个多星期才来一次,也不在我这里过夜,做完就走,从那以后,我觉得自己像个机器。

2002年国庆后的一天,雨突然对我提分手,还说:“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我绝望极了。心像破碎了似的痛着。我一个人披头散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睡了一天。越发觉得不甘心——就这样无缘无故爱了,又无缘无故分手?于是,我再次去引诱雨,但他却不为所动。这下,我彻底死心了。那晚,我吃了很多安眠药。和我在一起的女孩一边把我送到医院,一边通知雨。洗胃以后,雨赶来了,他说:“既然你不想分手,那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吧!”但第二天早晨起来后,他又说,我们再也不可能了。一时,我呆坐在床上。

2002年寒假后,南京闹“非典”,学校发函通知我不用回校。那段时间,我还在想着雨。但无意中,我遇见了另外一个男孩,他叫斌,也在南京读大学,是我高中同学。他学习比我好,读的大学也比我好,而且还长得很像我喜欢的苏有朋型。再见到他时,我竟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我当时就想,为什么我没能早遇到他。

斌知道我和雨的关系,但他还是狂热地追我。我没拒绝,也没答应他,想着雨对我的态度,我对男人就没信心。9月份,雨对我说,他要去俄罗斯留学,要见我最后一面。那时我已经同意做斌的女友,也知道和雨见面的结果是什么,但我还是忍不住去了。原本冷淡的雨好像吃醋了,说:“如果你和斌那样,我就永远不理你!”见他这样,我又扛不住了,说:“如果你不让我和斌谈恋爱,那我就等你回国!”但他却说,“不用了,那要5年,5年里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天,他骑一辆黄色的摩托车送我,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这个男人以后会在我生命里消失,我有些伤感。回去以后,我就改了名字,我想,过去的我,已经死了……

2003年国庆,我和斌在南京连续开了3天房,3天,我们没有踏出宾馆一步。我感觉自己很压抑,需要畅快地释放……那以后,我们就在外面租了房子,开始同居。和斌在一起,我感觉到自己被幸福包围着,我已经完全忘记了雨是谁,觉得自己走过了一段弯路以后,又找到了幸福的港湾。

斌很用功,他准备考研,每天都学习到很晚才睡,于是,我盘算着要好好地照顾他,做他身后的小女人。那段时间,我和雨还有联系,他打电话和发短信给我,但我总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QQ上有雨的留言,他说,他今天就要出国了。看到这个留言,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雨的影像。我赶紧打电话到他家,但没人接。斌看出我的不自然,走到我的身边,看到了留言,然后说:“想去找他,那就去吧!”经他这么一说,我忽然觉醒一般,冲出去满世界找雨,但没找到,我失落地回了出租屋。斌也闷闷的,只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2003年12月初,回家后,我发现自己再次怀孕了。打电话告诉斌,他也很担心,说要回来陪我。但我知道他考研,时间很紧,于是我说自己可以解决。但等我从手术室出来时,才感觉到自己原来那么孤单,以前还有雨陪着,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

做完手术以后,我的手机停了,我联系不上斌,但我想,他应该打电话来我家的,但3天都没接到他的电话。手机充值后,我发短信给他:“你难道就不关心我吗?”他找了一大堆理由替自己辩解,我忍不住发短信质问:“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他回了:“不知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在意你,但等你回去后,我才发现,自己并不爱你!”他的短信让我浑身发冷,虽然我开着电热毯,但还是感觉身体在颤抖,我强忍住悲痛问他,是不是想分手了,他说,随便。回到南京以后,我发短信给斌,但总没回音,我真的绝望了。

在学校里,我喜欢独来独往,一个朋友也没有。以前,我可以用各种借口去找雨,但我却不敢去面对斌,因为我竟似乎有点崇拜他。

经过这两段感情后,我的心态有了很大的转变,我喜欢一个人坐在后面,静静地听课,我不想再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了,我只想平静地读完我的大学。在许多个夜晚,我常常想,如果可以重来,我会选择好好珍惜自己……

私房话

爱情是一个过程,是一段经历,这其中有浪漫耳语,也有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没有永远美如画的爱情,就像世上原本没有无瑕疵的物什一样,谁也不能保证和自己爱的人永相随,常相守,因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爱过了,怨也好,恨也罢,都该忘记,因为我们要面对的终究是未来、以后,而非过去、昨天。 qECbx9VQupXCkwr5i2i16VYIghrq29sbuuaRRzG5tCFDIE1vik6A0mlCEd6Waf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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