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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秦朝钱币

圆孔秦圜钱的特征是以“两”为单位,钱上只记货币单位。1993年4月,西吉马莲吴家后湾出土49枚秦“半两”,2枚没有史料记载的钱,1枚金“半两”,1枚面星、月“半两”。窖藏土坑直径90厘米,深120厘米,距地表深70厘米。秦半两方孔钱,直径4.5厘米,内径0.8厘米,厚0.19厘米,重18克;金“半两”,直径3.6厘米,内径1厘米,厚0.11厘米,重9.31克。这枚大珍金“半两”,出土后锈色绿带赤红,“半两”二字清晰可见,仔细端详和秦“半两”二字笔锋完全吻合,内、外廓精整,铸工精良。关于这枚钱币,笔者查阅历代食货志、钱币大纲、诸多专家专著,发现都没有关于金“半两”的释义和介绍,实属国内首次发现。这说明这枚金“半两”不是普通的流通钱币。《史记·平准书》中记载:“黄金以镒(镒,古代二十两)为名,为上币。”这一时期,能够选用贵金属铸造上币,说明不是十分珍贵的纪念币,就是宫廷御用钱币。西吉能够出土这样珍贵的孤品钱币,并不偶然,因将台乡现遗存49万平方米的战国秦城,马莲、玉桥、兴坪、偏城、火石寨、什字等乡镇先后发现战国秦时期墓葬。

秦“半两”
秦金“半两”
星、月“半两”

星、月“半两”重2.84克,直径2.4厘米,内径0.9厘米,青铜质,上星下月说明早在秦朝钱币上就已出现星月纹。该钱币的发现,改变了唐朝钱币才有星、月纹的说法,充分证明星、月纹所代表的意义就是吉祥。这枚钱币同属极罕见品。

方孔钱是圜钱半两钱的前身,西吉已发现有秦圜钱、半两钱。那么,单位“两”究竟怎样计算?在丁福保先生所著《钱币大纲》中记载,二十四铢为一两。根据西吉出土的秦朝钱币,秦时铸行钱币并不统一,早期还有直径0.9厘米,厚0.1厘米的半两钱,大小、薄厚不一,钱体粗糙,铜质不精。据刘心源《奇觚室吉金文述》载,半两钱大部分由商人铸造,后来秦统一六国后,不允许私人铸造,必须由政府统一铸造发行。这次改革无疑是货币史上的一次大的举措,成功地将货币重量、形制、钱文统一。1989年4月,在西吉将台乡明星村十家垴出土过一枚方孔面“文信”钱,直径2.75厘米,内径0.71厘米,厚0.17厘米,无内外廓,素背,“文信”二字在钱体左右,字体俊秀,笔体流畅。关于“文信”钱史料记载较多,都说是吕不韦阴谋篡位所铸。

1994年9月,西吉偏城乡高崖出土过一枚面带“釿”字的布,其形体大,平首,平肩。钱体上的“釿”字,笔者查阅诸多资料,说法不一,有人认为,斤、同制,同财货,曾充作一般等价物,发展成为货币后,“釿”逐渐演变为重量单位;另一说法,“釿”原为农具,后被借用为货币名称。根据“釿”的特点,笔者认为“釿”应是重量单位,因为先有“釿”,后才出现“半两”。

秦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专制王朝。秦灭六国,完成统一大业,统一了法律、度量衡、货币和文字。秦朝统一六国货币前,齐国法化刀、楚国爰金和蚁鼻钱、燕国明刀、韩国方足布、赵国尖足布、魏国桥足布、秦国圜钱形状各异,轻重不一,有优有劣,换算困难,给商品流通造成很大困难。

秦始皇是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出于统一的需要,他于公元前210年统一了全国的货币。

秦废除原各国货币,推行新的货币制度。《史记·平准书》中记载:“及至秦,分一国之币为三等。黄金以镒为名,为上币;铜钱识曰半两,重如其文,为下币;而珠玉、龟贝、银锡之属为器饰宝藏,不为币。”半两其形制仿玉璧纺轮的圜形制而来,方孔圆形,这就是中国制钱的规定模式。

秦始皇对货币的质、量、形、用有明确的规定,而且集中了钱币的铸造权,严禁私人铸钱。实际上秦半两在铸造技术方面并没有超过先秦各国的铜铸币,它是靠国家的法律来维护的。云梦竹简《金布律》记载:“官府受钱者,千钱一畚,以丞、令印印。钱善不善,杂实之。……百姓市用钱,美恶杂之,勿敢异。”秦钱不铸地名,正是铸币发行权集中的反映。秦始皇统一货币最重要的措施就是废除各大小诸侯的旧币,严禁民间私铸,巩固加强国家的铸币权和发行权。丁福宝先生曾有诗咏秦半两:“千秋惟有长城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莫道区区仅半两,曾看刘项入咸阳。”

方孔钱的出现,结束了紊乱的币制。外圆内方的钱,使用起来非常方便,从而奠定了中国历朝铜钱的基本形制。这种半两钱重为古代的十二铢,《汉书·律历志上》:“权轻重者,不失黍累。”颜师古注引应劭目,十黍为,十为一铢,二十四铢为一两。秦始皇时半两钱直径为2.5厘米~2.8厘米,重3克~6克。但这也不标准。在出土的秦“半两”和汉“半两”钱币中,辨别较困难,最简单的办法是看大小和薄厚。一般秦半两体大、肉厚,重量在3克以上,初观字体粗犷、厚实;汉半两恰巧相反。当时,一枚古钱能买些什么,也成为人们探讨的话题。史载秦代正常的粟价每石大约只有几十个钱,一斗米只要三枚秦“半两”就够了。

史载秦“半两”是丞相李斯所创。篆书“半两”二字分别列于穿孔两侧,钱文凸起,外圆内方,无内外廓,背平无文;整体布局严谨,笔画方折,雅卓刚健。“半两”钱圆中有方,方外有圆,刚柔并济,静动结合。

“半两”钱的造型极具政治色彩,它是秦代“天命皇权”的象征——天圆地方。何以说天圆,精气一下一上,圆周复杂,无所稽留,故曰天圆;地方,万物殊类形皆有分职,不能相为,故曰地方。统治者认为外圆象征天命,内方代表皇权。把钱做成外圆内方的形状,象征君临天下,皇权至上。外圆内方的“半两”流通到何处,皇权威仪就到何方。我们对馆藏的一枚秦“半两”作过详细的测试:直径3.2厘米,重十二铢,这些数字绝非偶然,定包含某种思想。总之,秦半两的出现,省材,有实用性、艺术性、思想性,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如今我们所欣赏的也就是这种艺术魅力。 jATKc2gKtDFm8TZCrlfkzQqEM1W3wb/uHUI+06dxCmlP5Xzp2TEDB5vjBn8upj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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