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苏轼与年少的苏辙游巫山。山上一位老道听说神童苏轼光临,便想当面考考他。老道出了个异字同音对:“无山得似巫山好。”苏轼不假思索,立即对出下联:“何叶能如荷叶圆?”老道连连称好。谁知,苏辙在一旁却说:“兄长的下联对得还不甚工稳,不如改一改。”苏轼问:“怎么改?”苏辙便念道:“何水能如河水清?”苏轼和老道一听,以“水”对“山”更工稳,齐声叫好。苏辙也因改得巧而远近闻名。
元丰五年(1082年)河归北流后,依然决溢不断。
元祐元年(1086年)九月,朝廷命“秘书监张问相度河北水事”,十一月张问“请于南乐大名埽开直河并签河,分引水势入孙村口,以解北京向下水患”,回河东流之议复起。大臣文彦博、安焘、吕大防、等都力主回河东流;右相范纯仁和苏辙、曾肇、赵瞻等则主张维持北流,反对回河。
苏辙面对回河加速之势,连上三疏,极力反对,大意谓:“议复故道,事之经岁,役兵二万,聚梢桩等物三十余万。方河朔灾伤困弊,而兴必不可成之功,吏民窃叹。”元祐四年正月,朝廷下诏停止回河及修减水河;七月,冀州南宫等五埽危急,都水监仍坚主东流或“二股分行,以纾下流之患”。
八月,苏辙再次上疏称:“夏秋之交,暑雨频并。河流暴涨出岸,由孙村东行,盖每岁常事。而李伟与河埽使臣因此张皇,以分水为名,欲发回河之议,都水监从而和之。河事一兴,求无不可,况大臣以其符合己说而乐闻乎?”元祐五年二月、九月,苏辙又两次进言谏阻东流,并要求“罢吴安持、李伟都水监差遣,正其欺罔之罪”,但以太后为主的中枢始终倾向东流,虽时停时作,至元祐七年十月河水已大部东流。绍圣元年(1094年),“尽闭北流,全河之水东还故道”。
这次黄河回复东流,经五年时间,至元符二年(1099年),黄河于内黄决口,东流断绝,主流又趋向北流,仍至乾宁军一带入海。积极主张回河的吴安持、郑佑、李仲、李伟等被朝廷加罪,“投之远方”,结束了第三次回河的争论。
(引文见《宋史·河渠志》)
苏洵当年科举落榜,他由此对科举、朝廷失去了信心,转而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儿子身上,返乡后,苏洵写了一篇《名二子说》。当时,苏轼十一岁,苏辙八岁。在抱有希望的同时又对他们的前途忧虑。
苏轼个性张扬豪放,苏辙相对内敛。为了劝诫与勉励儿子,他在《名二子说》说:“轮辐盖轸,皆有职乎车,而轼独若无所为者。虽然,去轼则吾未见其为完车也。轼乎,吾惧汝之不外饰也。天下之车,莫不由辙,而言车之功者,辙不与焉。虽然,车仆马毙,而患亦不及辙。是辙者善处乎祸福之间也。辙乎,吾知免矣。”
苏洵这段话的意思是说,车轮、车辐、车盖、车轸,对于一辆车来说各有用途,缺一不可,而车轼则似乎是作用不大,可有可无,但一辆车如果缺了“轼”,也就不成其为完整的车了。由于这根横木有些过于张扬显露,所以苏洵在给苏轼取这个名字时说“吾惧汝之不外饰也”,他又给苏轼起了个字叫作“子瞻”,意思是让他瞻前顾后,谨慎小心。而对于另一个儿子苏辙,苏洵则想对比较放心,取名为“辙”,字“子由”,意思是让他跟着别人走。
《巢谷传》是苏辙的一篇著名传记。
巢谷不过一介布衣,既无显赫的功名,亦无惊天动地的事迹,但经苏辙妙笔点染后顿时犹栩栩如生。苏辙在《巢谷传》中介绍了他的三件事情:一是弃文从武、逆时而动;二是冒死完成朋友韩存宝的嘱托;三是在苏氏兄弟政治处境孤危之时,万里步行来见。通过这三件事,体现了巢谷这个人物的平凡而传奇的人生。
宋朝是一个重文轻武的朝代,巢谷出身诗书之家,却能放弃已有的功名改习武艺,可见他原本就不屑追逐名利,而是胸怀抱负。
习武业成而未能中第,巢谷于是仗剑西游,结交天下豪杰。与韩存宝义结金兰,在朋友危难之际受其嘱托,隐姓埋名,“怀银步行往授其子”,终于完成其遗愿,这是大侠的风范。
此文作于哲宗元符二年(1099年),当时苏辙贬官循州。自哲宗亲政、新党复出,坚持政治操守的苏辙兄弟接连遭到政敌的残酷打击,被一贬再贬。在苏辙兄弟远谪岭南之时,巢谷不顾七十三岁的高龄和体弱多病,从家乡不远万里赶来探望二苏,让苏很辙感动。于是就写了《巢谷传》以颂扬巢谷高尚大义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