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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寻找真爱的途中我收获着更多精彩

口述者:章义

性别:男

年龄:29岁

职业:某外企行政总经理

三十而立的男人,立得起事业,却很难成全一段美满的姻缘。在这个“剩男”“剩女”全盛的时代里,很多时候,人们发现,越是孤独,越是美满的人生,有时缺席的总是最大的爱情。不是爱情最大,只是爱情没有,婚姻没谱,人生看起来总是离完整差一步。不是不能安于生活,只是总觉得,好像还少了些什么。年纪越大,这种体会会越发的强烈。

我是在北京的一个不算特别大,但还算有气氛的单身派对活动中见到了我的采访人章义。那场单身会,我跟着我一个单身的朋友硬是挤了进去。本想见到的一定都是些80后的年轻脸庞。却没想到其中不乏那些沉稳的面容。章义是到场男嘉宾中格外受瞩目的一个,因为他高大帅气的外形,更因为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这是一个你在第一眼看到,绝对会看出“优质”的男人。但在这样的场合,不免让人心生疑惑。怎么会条件这么好,还在这里呢?

活动休息时,我主动去和章义打招呼,并开门见山地介绍了我的身份。没想到章义对我非常友好,没有半点排斥。之后的交流中我也发现,可能本身就学过心理专业的缘故,章义有一种特别善于自我分析的表达能力。这也使我们进一步的交流采访变得异常顺利。

活动中算是互相有了认识。章义也接受了我的邀请,答应找天有机会好好坐下来,跟我说说他的故事。我对于这样的男人,有些不由自主的心旷神怡。我想不论年龄,女人都有着与身俱来的对美好的喜好。见到一个这样赏心悦目且交谈愉悦的男人,不自禁的也会有一天的好心情。

和章义约见的日子是一个晴朗的周末,我们约在一家安静的西餐厅见面。会面前,我似乎有种要去约会般的美好感觉,尽管知道这样很不职业,但不能阻止一个女人对一些即使是不可能的事物的幻想。我承认,如果是别的情况下,我可能会爱上这个男人,仅仅凭着这简单的了解。也有可能是外形的吸引。不得不说,章义是个帅气得透彻的男子,那种帅气不带80后的娇腻,没有成熟男人的老成,也不似大男子似的专横。只是简单的,一切都恰到好处的一个帅的标准。

我到达约见地点时比约好的时间早了3分钟,但章义已经等在了餐厅里。见我到来,很绅士地站起来,替我抽出桌子里的椅子,并示意服务员为我端一杯白开水。我的脸上一直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我得承认,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等约会般的好感觉了。

我们寒暄了几句,话题进入了正题。章义似乎很专业,还说“你是不是要做录音笔记这类东西?”我笑了笑,说,如果他不介意我可以做录音笔记。但大部分情况下,我不希望我的采访人有一种“被记录”的紧迫感,所以我会选择认真聆听,适当笔记,而不是做录音。尽管这会给我后续的工作带来不少麻烦。章义倒是很体贴地笑了笑说:“不要紧的,我并不排斥录音机。”

“是不是很想结婚呢?”我觉得章义有一种万事俱备的状态,似乎婚姻对他来说只是迟到的末班车。

章义见我如此直接,也并没有回避,笑着说:“想吧!尽管失望了太多,但还是在相信和等待。主要是觉得我父母比我更期待,不孝有三,无后可是最大啊!”

怎么说呢,我的父母都是那种特别知书达理的知识分子,可以说,我的成长经历基本上没有什么“剧情”可言。我又是那种性格比较温和,从来也没想过要和他们叛逆,抵触什么。因为觉得挺幼稚的。这可能和我很小就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有关系,我比别的孩子要略微有些早熟。这也是环境所迫。

我一直都是学校里的好学生,家里的好儿子。我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一家报社的编辑。所以我从小就是在书香门第中长大的。高中毕业,父母就替我安排好了去英国读大学。一个人在国外,刚开始还挺不适应的,但索性我的生活自理能力以及自觉性都比较好,所以很快就适应了国外的氛围。在英国读完大学,硕士研究生,拿到了MBA,就回国了。主要就想着回来要好好孝敬父母,毕竟这辈子就这么一对亲人,至亲的人!你说人一辈子,事业有多起劲儿,赚钱多多,最终还不是涂一个温情最重要吗?这个道理我明白,即使是爱情,最终也是要转化成坚固的亲情的。

我在英国本来谈过一个女朋友,是当地的一个比我年纪小的学妹。一年后考虑日后的种种不合适,我不想拖人家太久,还是分手了。我知道,我最终还是会回国,而让她跟我回中国,无论如何都不太现实。我承认,我骨子里缺乏一种勇敢冒险的精神,做事请比较谨慎,没有太大把握的事我几乎不会去做。

回国后我已经25岁了,回来之后就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有想太多。但我的父母在这时已经替我的未来筹备好了一切,新房买好了,车也在我回国工作两年内置了部奥迪的,接下来就差我把媳妇儿领家里给两位老人鉴赏了。可是没想到我回国三四年,愣是没往家里带过一个女孩儿。我妈开始着急了。

“儿子啊,你也不小了,人说成家立业,你这事业都立得差不多了,好歹也有个快成型的家啊!”

我到这时才明白,两位老人辛苦一辈子,最大的心愿不过是看着自己的儿子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婚姻,如果能抱上孙子,那真得就是天伦之乐了。从那时开始,我,不,应该说我们一家,就开始了为我寻找终生伴侣的漫长而充满戏剧性的相亲之路。

其实我工作那么久,在公司里确实不缺爱慕者。不过,还是我性格比较保守,觉得办公室恋情会有比较大的麻烦,影响啊什么的都不好,再者可能我也真得没有那种特别动心的人。所以,我觉得还不如接受父母给安排的相亲。我真不排斥相亲,相反,在实践的过程中我也真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女孩儿。人生真得什么都会发生。

章义豁达的表达方式并没有能掩饰他神情中明显的失望,甚至有些许讽刺的意味。他叫了一杯咖啡,是蓝山,看得出是个有生活品味的男人。他没有加糖加奶,直接喝着。我喜欢喝黑咖啡的男人,这是一种隐忍的象征。我忽然有些害怕,怕他会接下来像一个怨妇一样对我诉苦不断。尽管我并不反感听别人“诉苦”,但是章义的形象还是不符合我接下来的联想。我希望这是一个隐忍而深沉的男人,虽然这不会阻碍他随和,幽默的谈吐。

“你知道我相过多少次亲吗?”章义有些苦涩意味地问我,似乎并没有真得期待我的回答。我也就顺从他意地摇摇头,但心理已经有了接受一个可观数字的准备。

“78次。”

我还是没有耐得住我的“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脱口而出“真的假的?”有些小女生似的唏嘘,真是太丢脸了。

相亲的对象80后居多,我发现现在国内的女生真得很现实,这种现实感有时让我会觉得特别不踏实。有些人就说是我要求太高,女孩子都“攀”不起。但说实话,我没有那般清高,这点和我接触过的相亲女孩儿都可以知道。但也许是我太过低调的缘故。我一直相信,感情是不需要太多杂质掺杂的。我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长得过得去就可以,女孩子吗,干净整洁比什么都重要;学历本科以上吧,毕竟要求跟我同样学历也不是那么现实,你是找爱人,又不是找合作伙伴,但学历相当确实共同语言会多,交流起来也不会有隔阂,我觉得这点可以从一个人平时的言行举止看得出来;家庭条件我几乎没有要求,家是人们不能自己选择的,所以如果她的家庭并不和睦,那也不是她的错对吧?你看,我的想法还是很平常的。

但在我通过相亲接触过这么多女孩子之后,我发现感情是你唯一没有办法提前规划的事情,你永远始料不及,永远对那些女生没有定数。

我记得我的第一个相亲对象是一个博士女生,我父母的朋友介绍认识的。她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硕博连读,所以几乎还没出过校门。她修的是心理专业,我之前还暗自想,学心理的女孩一定气质不凡,也更能理解人。我们刚开始也确实挺谈得来的。因为我大学也主修过心理专业,所以我暗自庆幸,我们的差距应该不会太大。

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互相也见了彼此的家长。她的家庭出身很普通,父母都是下岗工人,但我觉得没关系,因为他的父母很热情,对我也很好,所以我还是蛮享受这种跟我家庭有些差异的家庭环境的。我父母对这个女孩也比较满意,他们都是知书达理的人,我妈妈把她当自己闺女一样看待。这样相处了大概一个多月,我发现问题出来了。

因为我的家庭条件虽然不错,但我家的装潢什么的都比较简朴,家里也在北京三环以内一个不算特别繁华的地方。因为离公司近,所以虽然自己有车,但我仍然习惯地铁上下班的生活。对于我的生活条件,我并没有显露得过多。我觉得这应该不算是什么刻意隐瞒,尽管我承认我是有一丁点儿的刻意。我不希望在我们的感情基础还不稳定之前,就让她找到除了我人之外的条件来爱上我。我会觉得不踏实。

很快,我发现这个女孩子的生活观念极其虚荣。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她总是会挑那种特别贵的地方。这点无妨,我照样买单就好。虽然心里已经开始有疑惑,一个如此家庭背景的孩子,应该不至于那么了解北京城内那么多的高档饭店吧?而对于刚交往不久的人,一开始就不管不顾地选择那么昂贵的餐厅,似乎并不够礼仪。但我没有太放在心上。

不久我发现,她虽然读博士,但对于专业上心不多,也没多少心思放在学业研究上。平时一有空就喜欢拉着我逛街。他似乎对于名牌服饰,品牌化妆品比对自己的专业还有研究。每次逛街就央求我给她买这买那,如果有半点犹豫,立马就表现得非常不高兴。

有一次我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了,她两天前刚买了个牌子的护肤品,那天又要买另一个更贵的牌子同样的护肤品。还威胁说如果不帮她买,就要分手。我本来觉得没什么,买就买吧,可是她这么一威胁,我脾气就倔上了。但我并不想争辩。沉默不语地离开柜台。没想到她就跟在我后面,也不管是不是公共场合,就开口不停地数落我,说我家装潢得那么穷酸相,说我有车都舍不得开到公司,说了一大堆。周围人都看着我们俩,我当时脸一阵青一阵红。老实说,从小到大,我还真没受过这种莫名其妙的耻辱。

我停下脚步,转头逼近她。她也吓到了,立马闭嘴。我拉起她就往柜台走去。二话不说买下了她刚想要的化妆品。她刚开始脸变得很快,看我付钱拿到化妆品,就笑嘻嘻地想牵我手。我没有回应,而是将化妆品礼盒交在她手里,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们分手了。以后不要见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那女孩儿什么表情,我一点也没看到,也不想看到。这之后她不停打我电话,有次还跑到我家来跟我父母诉苦。我虽然脾气温和,但也一点儿不怂。表达清楚我们之间不可能之后,那个女孩儿也没有再打扰了。我觉得挺对不起我父母的。解释说我和她不合适。他们虽然有些失望,也没多问,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

其实现在想来,挺对不起她的,为了这点小事就分手,弄得自己显得很吝啬似的。但我当时的想法是,我不是觉得你爱花钱喜欢奢侈品就不好,但是一个如此大的人了,还像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一样在公共场合不顾及礼仪和对他人的尊重,这是我最最无法接受的。还有,我是那种人,分手的话一旦说出就覆水难收。从小我爸爸就教育我,男孩子说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要犹豫不决。我想这也是我性格中有时显得比较倔强的原因。

尽管章义一再说自己找对象的要求并不高,但从这番言语中不难发现,章义是个对自己要求非常高的人,那么一个那么苛求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对他人“要求不高”呢?但这番话我并没有说出口,有些人的骄傲是不容冒犯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德吧!

如果说这个博士女生是因为教养不好的话,那么比之更甚的女生我在日后的相亲之路上见识着实不少。她们找老公的要求仿佛就是在找个长期的银行卡,可以无限取款而不用还款。你和她们在一起,最多的娱乐活动是逛奢侈品店,去名贵的饭店吃饭。她们大多打扮得异常精致,妆化得很美。没有人会给你看她的素颜,我也没敢奢想过那种状况。

我记得有一次相亲的女孩是一个学日语的姑娘,25岁,很善于打扮自己。但是在约会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女孩子经常收到一些神秘电话,她也不避讳,当着我的面就跟人家暧昧言语,甚至会在我们约会到一半的时候,甩下我去赴另一个约会。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交往的男人。没想到她直言不讳地说:“当然有啦!我得给自己留好几个选择,多方撒网才便于选择嘛!”她看我惊吓的表情,又补充说,“你不用担心,我还是蛮喜欢你的。”这之后,我开始刻意和这个女孩保持距离。我没有必要说明白,既然她并没有把我们的交往看得那么正式,那我也没必要给她什么正式的回应甚至是结束。

没想到半个月后她直接到我工作的地方找我。跟我说自己要报名一个高级日语培训班,想要我替她交一万元的学费。我觉得女孩子去深造学习是好事,也许她当时手头比较紧,那就先借她一万也无妨。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我还是比较爽快地拿出了一万元。没想到给完她钱后,她笑着对我说:“你可以抱抱我,这样这笔钱我就不用还你了。”当时在我的个人办公室里,我吓得一身冷汗,不懂什么叫“抱抱我”。她说:“就是像男女之间一样啊!”我脸一下子就白了。她当自己是什么?当我是什么?

我夺回她手中的支票,客气地示意她请离开。她临走时态度还很差,但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只是被吓到了。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把我吓到了。

我从章义的叙述语气中听出了些微的不屑,那是一种我不是很喜欢的语调。但是,可以想象,这样的出生,这样的学历,这样的教养的男子,对于任何破碎幻想的污点,都会有很大的排斥吧!章义至今为止都在竭力去守护内心里对于爱情的一个准则和向往。他在对自己原则的守护中,也无形中建筑起了一道爱情的壁垒。这让很多凡俗的女子都很难去逾越,而在这过程中,章义自己也显然充当了一个卫道夫的角色。我不知道一个男子,对于感情和人有着如此的原则,究竟是值得称赞的惊喜,还是可以惋惜的优点?在这样一个社会,有原则的人,往往要承受更多的艰难。

我的父母在北京某个公园的父母相亲会上,帮我相亲了不下十个女生,她们大多是80后。应该说,这种父母相亲会的场合认识的女孩子,她们中大部分都有着不错的学历和教育背景,家庭也都是中等以上的收入。也有比较贫寒的,但是这种女生的学历往往都会比较高一些。我发现这些女孩身上最普遍的特征就是,拜金,现实。有些人刚见面第一眼就跟我说“我找老公的标准可是要司机、厨师加银行卡三位一体的标准。”说得我哭笑不得。

我可以理解女孩子想要嫁得好的心理,毕竟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谁都希望日后的生活不是柴米油盐入不敷出的艰难。但是,对于这些标准太过于苛刻,似乎就成了一种难以接受的势力。这很难平衡,但我还是竭力在找到一个平衡内最好的女孩子。

但有时候你要说她们精明,世俗,可她们偏偏是天真得犯傻的类型。我通过相亲认识的女孩中,不乏那种很痴很傻的类型。

有一次,我父母又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的女孩。女孩学历是普通大学的三本,家庭背景普通,属于中等收入。女孩在一家IT公司做秘书。因为前面几次相亲经历的失望,我开始慢慢不再轻易答应和女孩见面了,而是先用网聊的方式慢慢彼此了解,看看能不能处得来再说。

和这个女生刚开始网聊还比较顺利,她今年26岁了,虽然言语中还是显得比较幼稚,可是我想这大概是这个年代独生子女身上的通病吧!都比较晚熟,有时候活脱脱像个大小孩儿。这也不是太严重的问题,我觉得自己在父母面前有时候也很孩子气呢!

没想到我们网上交流了两个礼拜不到,有一天忽然收到他父母的电话,说女孩失踪了,问是不是去我那儿了。我吓了一跳。随即帮她父母登陆了她家电脑上她的qq查看了聊天记录。这才发现,原来她有一个网上热恋许久的“男朋友”,qq聊天记录里不乏两人的亲密语言。女孩最后的失踪也看出是去和这个男孩子“私奔”了。

就在女孩家长准备报警之际,接到了女孩子从异地打来的电话,说她没事儿,正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她男朋友是某富豪的私生子,现在他们正准备去香港继承一笔巨额遗产。男孩答应拿到遗产后就立即娶女孩为妻。所以他们现在需要一笔庞大的旅费,女孩打电话的目的就是希望父母给她汇点钱。并威胁说如果不汇钱,她将永远不会回家了。

她父母好说歹说,劝不动女儿,又不能眼巴巴看着亲身女儿在外面受苦。于是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答应了女儿的要求,前后汇了几万块钱过去。

女孩父母还算聪明,报警通过网络信息和信用卡信息,查到了男孩的信息。发现这根本就是场骗局,男孩不过是外来打工的农民工,浑身上下除了一辆偷来的大巴和一脸长得不错的相貌之外,就只剩下骗局了。女孩父母赶紧协助警察找到了女儿的下落。

直到看着那个“男朋友”被警察逮捕上车,女孩才痛哭悔悟。

事后一次在qq上碰到她,我们聊天,我问起她就从没怀疑过那个男人是骗她的?

女孩说,自己也曾有疑惑过,但是听到他是什么富豪的私生子,还要继承一笔巨额遗产。脑子不知道怎么的就一头热的相信他了。她说,自己实在太想过那种不费什么力气就衣食无忧,富裕充足的生活了。但是家庭的条件完全不够格,自己又是那种小学历一般,长相平平的女生。所以当天上忽然要掉下这个馅饼的时候,她还是没顾得上一切,豁出去一般去相信了。

说真的,我觉得真的很可悲。26岁的女孩子,连这点自我保护的常识意识都没有。想法天真,且懒惰。这真的是比骗子更可悲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这种故事很离奇,像是报纸上的社会新闻。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她绝对不是我碰到过最傻的女孩,也绝对不是下场最惨的。

哦,对了,除了这些,我还遇见过不少高级白领,见识了所谓真正的“黄金剩女”。丁小姐,某跨国公司北京分部的总裁助理,美国留学7年,拥有烫金的商科学历,曾在香港等地区担任过行政总经理等一手遮天的职位。整个人已经近乎“工作机器”一般,生活中交流的也全部不离工作。我看不到她的生活有工作之外的空隙存在。我想这个坐在高位,拿着高薪的女人,也许除了工作,什么也没有兴趣。

百禾英,标准的ABC,从小生在英国,后在美国读完大学,回国生活。拿着年薪百万的工资,有着上流的交际圈子,却每时每刻都是一副哀怨阴郁的表情,并不停称自己过得不快乐。当我想要好好和她交流,至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替她解开心扉的时候,我却发现,这种抑郁就像她身上的富贵病,根本就是无病呻吟式的折腾。她所有的难过都来自于,生活中的一切已经太过优越,优越到她没有更好的期待。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毫无惊喜可言。没有任何可以期待。我在一段日子之后很识趣的淡出了这位大小姐的生活圈。这样的女人应该喜新厌旧的程度连她们自己都不能理解。

哦,当然,我相亲过这么多女孩,也有被别人拒绝,别人看不上我的时候。这个虽然不多,但我也有些印象深刻的。她们会以一些明显的借口拒绝和你下次见面,或者我比较欣赏的就是直截了当的拒绝。这不会让我觉得很难受,反而让我觉得很欣赏。我确实不是什么完美的人,既然有我看不上别人,就一定会有别人看不上我的时候。这个很正常,我心态上没有觉得受伤或者不平衡。

总之,就这样两年多来,我断断续续相亲了八十多位现代女性,在她们身上也饱识了当今独生女孩的种种离奇的个性和状态。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自己也有了飞跃性的成长。我在别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性格的缺陷甚至是极限,我的倔强和尖锐有时候也会暴露无余。

我挺不排斥这种相亲的方式的,尽管我知道很多人都很厌恶相亲。但我要说,尽管我失败了这么多次,但是相亲还是让我对未来有着自己的期待的。我并没有放弃什么,我是说,我不会因为这么多次失败的相亲经历就从此要出家当和尚了,发誓今生不娶之类的。

我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在脑海中整理着章义的叙事线索。暗自思忖着,这是个头脑很善于总结的男子,心思很细腻。在他的相亲过程中,她总是能很好的总结各种女生身上的问题。而最大的问题是,我觉得章义所期待的那个不露痕迹的完美伴侣的形象会是什么样子。这种想象不禁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我是一个不相信完美主义的人,在我看来,缺陷会使一个人显得越发的真实。但谁不希望自己拥有一个完美爱人呢?

面前的章义此刻的眼神依然犀利,充满着魅力。“黄金单身汉”和“剩女”最大的差别就是,他们越剩,魅力值越高;而剩女,却不再有青春返照的机会。

结束的时候,章义主动结了帐。他说让我不要破坏他的原则,这种场合礼应男士买单。触到“原则”问题我总是有点发憷,不自觉退避三舍。

临走时我们开心地握手,我祝福他能找到他的爱情Miss Right。他也颇有信心地说,找到了一定请我喝他们的喜酒。

想象自己不过看了一段现代男士版的《爱情呼叫转移》,笑了笑,然后回家了。脑海中依稀记得章义的一句话,他说其实在寻找自己真爱的途中,能收获这么多额外的精彩,发现人生也挺戏剧的。蛮精彩的。 zf51eOborMxPmB+098IBwuP2czanFqczDc7ygsYk7+EauQSDHlDk7FVgJjOhLq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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