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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声气传情 活化语调

“声气传情”主要指说话的语气。不同的发声方式和气息状态,可以形成不同的语气,可以表达不同的思想感情。张颂教授对此曾作过深刻的论述。

一、声音和气息的不同状态可以传达丰富的感情

英国戏剧家萧伯纳说过:“书写的艺术,哪怕文法修辞非常好,在表达语调时却无能为力。比如‘是’可以有50种说法;‘是不是’也许有500种说法,可是写法却只有一种。”——这就是语调的魅力!

例话

催人泪下的菜单

多年前,波兰一位女演员来到英国。几位仕女请他们夫妇吃饭,饭前大家要求女演员表演节目。正在看菜单的女演员说,没带剧本,可以用波兰语朗诵一段台词儿。她拿着菜单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虽然大家都不懂波兰语,但都被她的朗诵感动得流下了泪水。但女演员的丈夫先是无动于衷,后来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大家十分诧异。他笑着告诉大家:“她刚才朗诵的是她手上的菜单啊!”原来女演员完全靠声音和气息传达的感情,竟感动了大家。

还有一个类似的故事:意大利有位演员在一次演出时要求表演朗诵自然数1~100的“节目”。“数数字”有什么好听的?大家不感兴趣,有人竟喝倒彩。但是当那位演员站在台上将单调的数字说得有声有色、充满情感时,全场观众都被征服了。人们听到的已不再是枯燥乏味的数字,人们根据自己的理解似乎听到这个人在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和忏悔。有的观众竟涌出了热泪。撇开表演因素,这位演员演出的成功,很大程度上靠的是高妙的“声气传情”的技巧。

所谓“听话听音,锣鼓听声”,说的是复杂多变的语调也是一种表意功能很强的修辞手段。我们在说话的时候都应自觉运用这个手段。

二、语调负载丰富的“生命的信息”

语调的构成要素是比较复杂的,包括节奏的快慢起伏、音调的抑扬顿挫、语速的停顿延连、音量的轻重强弱、音色的明暗变化等,可通过不同的方式组合而成。其调式很复杂,许多教材大体将语调分为整句语调和句末语调两大类。整句语调是一句话中的语调变化;句末语调又分为平直调、上扬调、降抑调和弯曲调四个调型。

例话

徐曼语调的魅力

改革开放初期,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开办对台广播《空中之友》节目。节目组要求主持人的形象必须是:说话温文尔雅、和蔼可亲,谈吐要有浓厚的人情味和同情心;对听众要既关怀又谅解;要尊重他们,要用商量或探讨的口吻说话,以服务的态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决定尽量选择声音形象和个人素质与这个节目的基调比较接近的人担任主持人,因为这样做能以自己本来的面目去实现节目意图,提升节目的形象,而不是做作表演。他们发现在职播音员徐曼是《空中之友》主持人的最佳人选。

徐曼接受了这个任务。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基本素质符合节目的要求就放松了个人的努力,她懂得,语言设计要为树立主持人形象服务。徐曼在《空中之友》节目中是用“甜、软、轻、美”的语调说话的。在运用这个语调的过程中,她仔细琢磨,形成一种心理体验,慢慢接近了“甜而不腻、软而不靡、轻而不浮、美而不妖”的理想境界。她在节目里这样说:

“亲爱的台湾同胞,你们好!我姓徐,名曼。徐是双人徐,曼是罗曼蒂克的曼。从我的名字,同胞们可以看出,我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我喜欢到处有我的朋友,我喜欢宾客聚会,在扑朔迷离的社会中,寻求真理之光。今天,我能有机会给诸位主持《空中之友》节目,真是感到荣幸……我将向诸位奉献上真诚而热烈的友谊。我是诸位的朋友,请接受我的友谊!我愿通过空中的电波,为海峡对岸的同胞服务;在《空中之友》节目中,我将尽朋友之心回答诸位的问题。愿诸位同胞事事如意,岁岁有余,愿诸位同胞家庭欢乐幸福……”

《空中之友》在祖国宝岛台湾引起强烈反响,徐曼甜美的语调似流淌的清泉流过台湾同胞的耳畔,“徐曼小姐”的形象成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语调是微观、含蓄的,负载着丰富多彩的“生命的信息”,不应该用固定的“调式”限制它的丰富性。张颂教授指出:“语调不是字调,更不是一个框框,语调同语句的词语序列,特别是同具体思想感情密切相关,不应该有什么现成的、一成不变的公式。语调的丰富多彩,决定了它的声音形式——语调的千变万化。如果硬要把丰富多彩的语气纳入某种简单、刻板的语调公式之中,那就无异于削足适履。”

三、克服“港台腔”和“主持调”

必须指出,对语调简单化、模型化的理解是错误的,这是“港台腔”的要害之处。说话的语调是一种“活化”的东西,是在不同的表达意识的驱动下流露出来的,是表达者“情控”与“意控”互补互动的动态统一体。

但是,由于过去某些教材不完善的阐述,也由于有些低质量的节目主持和港台电视片语言模式的影响,现在有些主持人言语表达的语调有固定化、模式化倾向,“职业化”的“主持腔调”被操练得千人一“腔”,那种腔调苍白得近乎油滑,令人生疑。他们普遍地有一种“高调意识”,只要处于话筒前,马上就会打着“高腔”、拿腔使调地说,矫揉造作地“挤”情、“造”情、“煽”情。这样的表达缺乏内心的依据,给人言不由衷之感。主持人说话应当以情带声、语随情出、言为情发,声情浑然一体,这样的语调才会感人。 s6v+CxZ3gWklbRnef1Y+oHw3wqF6zgixl0ucd6LIw7PnP9GEh8CVN9z9QjUZAG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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