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如何筹到的,铜锣屋的帮工们凑足了五两金子,抱着胳膊翘望着。
一看到左次郎回来了。
“喂,我们正等你呢。”三公马上来了劲般地说道,“你那一份也算进来了,知道吗?”
“我那份?什么我那份?”
“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发生什么事了吗?”
“因为太晚了,我一路小跑回来的。”
“那些都无所谓啦。这事儿不跟你说清楚就不好办了。”由造插嘴说道,“大家今晚硬是找老板提前预支了工钱,包括你的,一共七人份。钱就在这儿,你看看。”
“你们拿这钱准备干啥?”
“就当是同房兄弟间的应酬。”
“那倒是没问题。”
“从明天起,我们也会去沙场帮工七天。话说三公那家伙,怎样都咽不下那口气,说是要和传公再赌一次。所以大家都凑了份子,若是赢了,双倍返还。但是,若是输了可不许埋怨啊。”
帮工们兴致勃勃地说着赌喝酱油的事,可左次郎对此毫无兴趣。
听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就钻进了被子里。
然后,在被子里,左次郎紧闭着眼睛,脑中浮现出先前那个夜鹰的脸。但是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在瞬间带来的强烈冲击,已经被各种疑惑给搅乱了,使他无法完整地回忆起来。
“不会吧!”
左次郎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边对自己说道:“一定是认错人了,肯定是我多心了……再怎么说,养母怎么可能沦落成夜鹰呢?”
另一方面,他又马上想到:
“可是,还真像。尽管她浓妆艳抹,比六年前看起来还要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