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两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终于被再次开启!
寒雨紧张地冲到手术室的门前!
她的心怦怦地跳得飞快,像是下一刻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终于——
戴着大口罩的卓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寒雨急忙拦住医生,“医生……”因为紧张,她的声音都变得几分颤抖起来,“我奶奶,我奶奶,她怎么样了?她的情况还好吗?”
见手术室的门开了,顷辰也加快脚步急忙走了过去,他静静地站在寒雨旁边,同样的一脸关切。
卓医生摘下大口罩,朝着顷辰微微地点了点头,“顷辰少爷,放心吧。病人的手术非常顺利!”
“太好了!”寒雨激动极了,她觉得自己的眼眶又有些湿润起来,不过这次却是喜悦的泪水。仿佛盼这句话盼得太久,因此此时响在耳畔,竟然有一种犹在梦境的不真实感。
顷辰转过头,朝着旁边的女生轻轻微笑,“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吧。”他的声音依旧是轻轻柔柔的。
重新转头看向医生,顷辰嘱咐道:“麻烦把病人安置到特护病房。”
“好的。一切都会按顷辰少爷吩咐的做。您放心吧。”卓医生频频点头。
寒雨的心中感激极了,她转过头看着旁边的男生,只觉得这一刻的他,周身仿佛都萦绕着无比圣洁的光芒。
医生朝着顷辰点头示意,“病人现在比较虚弱,麻醉药也要几个小时以后才能失效,所以暂时还不能去病房探望,不过不要担心,只要手术成功了,她的身体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医生,谢谢您!”寒雨朝着医生恭敬地鞠着躬。
医生摆了摆手,“小姑娘,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是顷辰少爷才对,要不是他,我真是什么都做不了,好了,我先去忙其他的事了。”医生自嘲地笑笑,他说着话,便转身朝着楼梯的位置走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寒雨收回目光,朝着眼前的男生大大地鞠了一躬。“谢谢你。”
“寒雨,你不必这么客气。”
“可能对于你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救命之恩!”女生一字一顿地说,样子极为郑重,“不管怎么样,我会尽快把医药费还给你的,请给我些时间。你能帮助我和我奶奶,我真的是感激不尽。”
“寒雨,你想让我耳朵长茧吗?”
“啊……”
顷辰皱了皱眉之后笑了,他看着眼前女孩清丽温婉的模样,突然,一个念头在心里升腾出来。
“你真的想要感激我吗?”他看定她的眸子问道。
她大力地点头,模样认真极了。
“那么,”他点了点头,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她读不懂的微笑,他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既然这样,那就请你也帮我一个忙好了。”
“帮什么忙?”寒雨疑惑道。
“假扮我的妹妹顷青,直到我妈妈的病康复为止,怎么样?”
“什么?”是她听错了吗,可是他眸子里的神情,分明就是那么的认真,并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他的眸子又黯淡下去:“那场车祸后,我妈妈受了很大的打击,一直都无法接受我妹妹不在这个世上的事实,加上她头部受了重伤,虽然伤治好了,但遗留下了后遗症。她这次高烧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再一次撞到了头部,醒来后一直嚷着要找我妹妹,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情况有些糟糕,生病期间绝对不能受刺激。”
顷辰轻轻叹了口气,“所以,如果你想感谢我的话,就假扮我的妹妹好了。”
“啊?”
“我知道这样做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但是医生说了,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让她再受刺激,所以……”
寒雨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顷辰,一言不发。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很为难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刚刚的话好了。”他耸了耸肩,转身就要离开。
“请等等!”
顷辰转过身来。
他的眸子里映出的,是女生一脸坚决的样子,“我同意你的提议。”
见对面的顷辰半天没有反应,寒雨又急忙补充道:“我是说,我同意帮这个忙,我愿意扮作你的妹妹顷青。”
“真的吗?”好半晌,顷辰才回过神来。
“嗯。”寒雨重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
“你不是说不要客气吗?那你这么客气干吗?”
说着寒雨微笑地走上前几步,她墨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心疼的味道,“就算是你没有帮过我,我也是很乐意帮这个忙的,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你妈妈一定很伤心,我希望我这么做,真的可以帮到她,让她的病好起来。”
“谢谢你,寒雨。”顷辰怔怔地望着眼前微微笑着的女孩,其实他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果断地就答应他的请求,毕竟假扮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好啦!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不要这么客气的。反正现在也不能去探望奶奶,那么,我们就先去看你……嗯,我们的妈妈吧!我希望她可以快点开心起来!”她说着,如蝶翅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着,就如同最美丽的精灵。
“好……好的。”顷辰收回目光,“那你请跟我来吧。”
他说着话,高大的身影便已然晃在了她的前面。
灯光一路蔓延。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他和她的脚步声音,蹬蹬蹬的作响。
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三楼特护病房的门前。
“我不确定妈妈现在有没有醒来,所以,我们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走到病房门口时,顷辰停下脚步,轻轻地对着寒雨叮嘱道。
寒雨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用手指俏皮地放在嘴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顷辰这次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推开了门,和寒雨一起走进病房之中。
谁知他们刚一推开门走进去,便听到素云的声音焦急地呼唤着,“顷辰,你妹妹的放学时间到了吧,你已经把她接回来了是不是?”
“妈,你醒了。睡得还好吗?”顷辰微笑着问道,关切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急忙走过去,细心地扶着妈妈坐了起来。
“你妹妹呢,你妹妹她回来了吗?”可是妈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地问着妹妹的去向,她的眸子里溢满了大片的担忧,像是生怕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一般。
顷辰用手回握住妈妈冰凉的手,柔声安抚道:“别担心,妈妈,青青她已经回来了。”
“她在哪儿?”
顷辰转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寒雨所在的位置。
素云疑惑地将视线移了过去。
“天啊!青青,真的是青青!青青,快到妈妈这来!我的宝贝已经长这么高了!”素云的眼神溢满了大片的惊喜,她看上去开心极了也惊喜极了,伸出手召唤着寒雨。
她的样子显然让第一次见面的寒雨有几分胆怯起来,寒雨犹豫了一下后,却还是急忙快步走到素云的面前。
素云激动地一把抓住寒雨的手,“青青,你总算是来看妈妈了,你不知道,妈妈有多想你,我的宝贝!”她说着,眼睛里分明已经含了泪花。
“妈妈……”寒雨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声音轻轻的。
尽管这一声“妈妈”的声音很低,可是素云还是听得那么真切,她的眸子里溢满了大片的惊喜,她将寒雨一把抱在了怀里,“我的宝贝,我日夜思念的女儿,你终于又回到妈妈身边了。”她说着话,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寒雨的后背,那么温柔的样子。
如果说刚刚寒雨心里还有那么一丝的紧张和怯懦,那么现在,安静地躺在这个温暖怀抱里的此刻,那些负面情绪在这一瞬间,竟然一扫而空了。
“妈妈,我也很想你。”寒雨轻轻地说,她柔顺地躺在素云妈妈的怀中,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幸福温暖的感觉来,她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这个怀抱是这么的温暖,温暖得她想要牢牢地抓住,一直一直不放开。
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啊。
她应该谢谢他,让她尝到了久违的温暖。
寒雨轻轻地闭上双眼,用心地感受着这一切。
顷辰默默地站在一旁,欣慰地看着此时开心地抱在一起的母女俩,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全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大理石桌上的向日葵似乎也受到了这喜悦的情绪感染,颜色仿佛更加的灿烂,一阵微风从窗外传来,吹来阵阵香气,沁人心脾。
一室的清香和温暖……
顷家别墅。
墨黑的夜空中,几颗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发出熠熠的光芒,将黑夜点亮。
夜已经沉得很深,可是顷家别墅里,依旧是一派灯火通明的样子。
书房内,顷辰背手而立,样子极为恭敬。
而坐在绛紫色办公桌前面的,是一脸凝重的顷扬。
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儒雅极了,眼神中却又透露出商人的精明。10年前的那场车祸,他虽然也受了重伤,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所以不到半年就痊愈了。只是这几年的时光磨砺以及妻子的病情让他的双鬓变得斑白起来。
房间里一片沉默。
突然,顷扬抬起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儿子,开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那个叫寒雨的小姑娘假扮你妹妹顷青?”他微微地皱着眉头,脸上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是的,爸爸。”顷辰点点头,语气肯定极了。
“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不会对你妈妈的病情有任何不利的影响吗?”顷扬皱眉,眼神中有着明显的顾虑。
“我确定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影响。”顷辰急忙说道,他看着爸爸一脸担忧与犹豫不决的模样,顿了顿,就又继续解释道:“其实……其实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把她带到妈妈的病房,和妈妈见过面了。”
“你这个孩子怎么可以做事这么轻率,竟然不同我商量……”顷扬拧紧了眉头,眼神极为不满。
“对不起,爸爸,可是实在是因为形势所迫。”顷辰一脸为难的样子,“您不知道,下午妈妈醒来的时候,就想要见青青,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又不忍心看到妈妈伤心,所以才擅作主张……”
顷辰看到,顷扬的眉头稍稍地舒缓了一些,才继续又说下去,“事实上,妈妈已经完全将那个女孩错认做了妹妹,爸爸,妈妈真的很开心。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那样舒心的笑容了。爸爸,为了能让妈妈一直开心下去,请您答应我的请求吧,可以吗?”他的语气恳切极了,眼神中闪烁着祈求的光芒,因为激动,连手指都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指骨泛白。
他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希翼。
“这样做,真的不会伤害到你妈妈吗?”顷扬紧锁眉头,犹豫着。
“我保证,一定不会伤害到妈妈的。爸爸,你没看到,下午的时候,妈妈有多开心,她真的是太想念青青了。爸爸……”顷辰继续祈求道。
书房里一片沉默。
顷扬沉吟半晌,终于将头微微点了下去,“既然是这样,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也只能这样了。”他低下头思考片刻,复又抬起头来说道:“为了不让你妈妈察觉出事情的真相,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安排那个小姑娘尽早住进来。”
“遵命!”顷辰的眼眸变得分外明亮,像是一瞬间映入了无数的星辰,他惊喜的声音说道:“我一定在这几天就安排她住进来。”
“嗯。”顷扬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深邃,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不再言语。
顷辰想了想,欠身道:“那没有其他事情的话,爸爸,我先出去了。”他说完话,毕恭毕敬地朝着顷辰微微鞠躬,而后转了身。
当他的手刚碰到书房门的旋转把手上时,身后传来顷扬几分叮嘱的声音:“不管怎么样,一定不可以伤害到你的妈妈,知道吗?”他再三地叮嘱着。
顷辰转过身,“放心吧爸爸。要知道,我对妈妈的爱,并不比你少。”他的脸上漾出一丝的微笑,“晚安爸爸,您也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才是。”
他说完话,便轻轻地关紧了书房的门,悄悄地退了出来。
等寒雨在顷辰的帮助下,安排好奶奶的起居再搬进顷家别墅,已经是5天后的事情了。
为了更好地履行约定,所以当顷辰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很爽快地便应允了下来。
这天一大早,顷辰便派司机开车将寒雨接了过来。
漂亮的兰博基尼缓缓地停在顷家别墅前。
寒雨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司机将车停好后,便也走下车来,走到后备箱的位置,取出寒雨随身携带的行李放到门口。
她下意识地举目四下张望着。
天啊!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漂亮而高级的大房子,突然有一种身处梦境中的错觉。
轻轻的呼吸声音!
寒雨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么漂亮的房子,就像是童话中公主生活着的城堡,在履行约定期间,她都是被允许住在这里面的吗?
这真的是太让人觉得幸福而梦幻的一件事了!
要知道,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华贵而漂亮的房子呢!这简直是只有在梦中才能实现的愿望嘛!
寒雨正微微地发怔着,就看见不远处一个颀长而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自己缓缓走过来。
阳光下,他那利落的短发泛出明亮的光泽,分外晃眼,他的眼睛那么明亮,又如清泉般清澈潋滟,他微微地笑着,从眼前这漂亮的房子中走出来,穿着纯白的衬衫,如童话中的王子一般优雅而俊美。
寒雨觉得,自己都被眼前这美不胜收的景象所惊呆了!
直到他走到她身边,朝着她微笑着说话,她才从这样怔怔的窘态中清醒过来。
“寒雨,欢迎你来到这儿!”顷辰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说着欢迎她的话,友好地伸出手去。
“呃……谢谢。”寒雨回过神来,急忙慌慌张张地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掌心是那么的温热。
少女的脸颊微微地泛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剧烈。
可是顷辰却并没有察觉到少女微微的羞赧,他转过头,极有礼貌地对着管家陈伯说道:“陈伯,麻烦你把寒雨的行李拿进去吧,三楼最里面的那间卧室,就是她的房间。”
陈伯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发问,“顷少爷,你确定是最里面的那间卧室吗?那……那不是青小姐的房间吗……”思忖半晌,陈伯还是大着胆子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
顷辰点点头,他的语气很是肯定,“没错,就是青青的卧室,把寒雨的行李搬进去就可以了。还有,请你记住,以后寒雨就是顷青。”
见顷少爷的态度很是坚决,陈伯不再说什么。
“是,我现在就去办。”陈伯略微犹疑了一下,而后毕恭毕敬地朝着顷辰行了个礼后,便拿着寒雨的行李走进了顷家别墅里。
顷辰转过头朝着寒雨微笑,那抹笑容是那么的温暖,柔柔地就映进了人的心里面去,灿烂得就如同这金光熠熠的旭日一般。
“请随我进来吧,寒雨,这次的事情还多亏你的帮忙,希望接下来你在这里生活的日子,不会觉得太无聊。”
寒雨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上去有几分腼腆。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顷辰背后的白色四层别墅,“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大房子,以前也都只是在图片中见过。我这么说,你不会笑话我吧?”她的模样看上去怯怯的。
“怎么会……”他轻轻摆了摆手,“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带着你四处参观一下,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我愿意,我非常愿意!”寒雨迫不及待地应允道。
顷辰笑了笑,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着实觉得可爱。
“好吧,那就请随我进来吧。”顷辰说完话,便转身率先走进了别墅内,寒雨急忙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轻轻地穿过大门,寒雨便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够用了。此时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花园。
花园里一派鸟语花香的景象。
石子铺设的甬道弯弯曲曲地一路延伸向远方,绿油油的香樟树伸展开宽大的叶子,在甬道的两旁笔挺地排列着;花坛里种满了各种鲜艳得她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再往远处望去,一座假山矗立在那儿。在假山旁边,竟然有着一个小小的喷水池。
此时,喷泉里的水细细地喷涌出来,变幻着形态,为这炎热的夏日增添了几许沁凉的味道。
“天啊!”那边居然有一个喷泉,寒雨看上去激动极了,转过头朝着顷辰兴奋地大喊起来。
男生只是轻轻地点头微笑,样子看上去从容而又儒雅。
“我能过去看看吗?”她实在是无法压制内心的激动,眼神充满期待地征求着对方的意见。
“当然!”他也是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温和极了。
他的话音刚落,寒雨便迫不及待地朝着那不远处的喷水池跑了过去,步伐轻快。
还真是个小姑娘,顷辰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随着她的步伐走了过去。
只是短短的一段距离而已,他很快地便站到了她的旁边。
他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那水流的下面,用手轻轻地捧着那晶莹而清凉的水珠,像是捧着这世上稀罕的珍宝。
“天啊,顷辰,你看,水池的那边,居然有一只小鸟在跳来跳去!”她瞪大了双眸,眼中充满了新奇。
顷辰走过去,果然看见在喷水池的另一边,一只小麻雀在兴奋地蹦来蹦去。他皱皱眉,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一只小麻雀而已……”
“可是它多可爱啊!你看它的样子,好笨哦!”寒雨有些忍俊不禁,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像银铃一般好听。
“天啊!那边居然还有个凉亭,刚刚我怎么没看见!”寒雨说着,便再次兴奋地朝着不远处的凉亭冲了过去,纤弱的背影很快跑远。
顷辰看上去无奈极了,默默地看着她这副看一切都很新鲜的模样,嘴角浮起轻轻柔柔的笑意。
她还真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拥有乐观而积极的生活态度,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快乐真的很容易感染人。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她真的可以带给妈妈快乐……或许,她真的可以填补在妈妈心中那个女儿的角色,治愈妈妈的旧创。
顷辰看着寒雨快乐如小鸟一般的背影,默默地想着心事。
远处,喷水池的水流还在不停地流淌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色夺目的光芒。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因为是正式入住顷家的第一天,所以寒雨的心里难免会觉得有些许的不适应。
好在她带来的行李并不是很多,因此收拾起来,也没有那么的伤脑筋。
很快地,她便将自己带来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规整到了适当的地方。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寒雨轻轻地拍了拍手。她开始细细地打量起自己所住的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看上去不是特别大,但是却布置得相当温馨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可是四处都是一尘不染的样子,一看就是每天都精心打理的模样。
寒雨走到书桌前,好奇地拿起桌子上陈列的一只相框。
相框中,一个大约五六岁年纪的小女孩甜甜地微笑着。
寒雨微怔了一下,随后便很快明白过来,这个女孩应该就是顷辰的妹妹顷青了。她心里想着,便仔细地打量起相框中的人来。
她长得真的很可爱,肌肤如玉,眼眸如星辰般明亮,她穿着粉红色的蓬蓬裙,轻轻微笑着,露出如小米粒般白皙的牙齿。
寒雨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相框,心里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她还那么小,就被车祸无情地夺取了年幼的生命。寒雨想到这里,手指微微攥紧,眼神中升腾出大片疼痛,她默默地想着,失去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该是怎样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啊,怪不得顷辰的妈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想到那天在医院里,素云妈妈抱着自己的样子,寒雨的心里又不自禁地变得悲伤。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治愈好素云妈妈的伤痛,让那样幸福而恬淡的笑容,重新荡漾在素云妈妈的脸庞上。
对,一定要这样!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寒雨这样想着,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