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福尔摩斯在各大报纸上都刊登了一则广告,内容如下:“今晨在花园街白鹿酒店和荷兰林区之间的路上捡到纯金结婚戒指一枚。请失主于今晚8点或9点来贝克街221号华生博士处认领。”
“那个穿方头靴子的红脸家伙一定会来取,即使不是他也会是与他有关的人来。”福尔摩斯似乎很坚信地说。“戒指是他俯视尸体时掉下的,他当时没有发觉,离开后才发现丢了戒指,返回时警察已经来了,于是不得不装醉汉逃脱。现在他看到广告会以为自己把戒指掉在路上了,所以他认为没什么危险,一小时内他一定会来。”
“他来之后我们怎么应付?”我问。
“我来对付他就是了,你有枪吗?他可是个亡命徒。要以防万一。”
我到卧室准备好了子弹和枪回到客厅,福尔摩斯拨弄着小提琴说:“案子更复杂了,发往美国的电报有了回复,我的判断没错。你把枪装进口袋。等他来了,你正常和他说话,以免他起疑心。”
刚过8点,有人敲门,一个沙哑又清晰的声音说:“华生博士在吗?”
“请进来。”
只见进屋的并不是推测中的人,而是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她拿着晚报上的启事说:“先生,您捡到的戒指是我女儿莎莉的,她昨晚去看马戏把它弄丢了……”
“是这枚戒指吧?”我说。
“是的,没错,我女儿一定会很高兴的,谢谢你。”
我把戒指交给她之后问:“您住哪里啊?”
“我住在亨茨狄奇。”
这时福尔摩斯突然插话道:“亨茨狄奇去任何看马戏的地方都不经过花园街啊。”
老太太警觉地看了他一眼,说:“那是我住的地址,我女儿住在汉克区菲尔德公寓3号。”
“可否留下您的姓名?”我说。
“我姓索耶,我女儿姓丹尼斯,女婿叫汤姆·丹尼斯。”
话毕,老太太连声道谢后下楼离开了。这时福尔摩斯迅速穿上大衣,说:“我要去跟踪她,她是凶手派来的。”
12点左右,福尔摩斯沮丧地回来了。我问他情况。他说:“当我出去时,她正叫了一辆出租马车,说去亨茨狄奇区邓肯街13号。她上车后我就悄悄地跳到马车后部,跟踪了一路。快到时我事先跳下车来,可等马车停下时,车里空无一人。我再去13号一问,原来她说的全是假的。”
“什么?你说那老太太跳车逃了?”
“哪是什么老太太呀!分明就是个矫健的年轻男人,演技高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