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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福尔摩斯正在吃早餐。我在查看昨晚那位客人落下的手杖。它精致而沉重,顶端有个疙瘩,紧挨顶端的下面是一圈宽度约有一英寸的银环。上刻“送给皇家外科医学院学士杰姆士·摩迪默,C.C.H.的朋友们赠”,还刻有日期“1884年”。

“华生,你对它有什么看法?”

“我想,摩迪默医生是一位功成名就、年纪较大、受人尊敬的医学界人士。”

福尔摩斯说:“好极了!”

“我还认为,他很可能是一位习惯步行的在乡村行医的医生。因为原来很漂亮的手杖,现在已经磕碰得很难看,城里行医的医生肯定不愿意拿着它。下端所装的厚铁包头也磨光了,显然它曾伴随主人走过很多的路。”

“完全正确!”福尔摩斯说。

“还有,那上面刻着‘C.C.H.的朋友们’,指的大概是个猎人会;他们为了酬谢摩迪默医生曾经的帮助,送了他这件礼物。”

“华生,你真是大有长进了。”福尔摩斯点了支纸烟。

他从我手中拿过手杖,走到窗前,用放大镜仔细察看起来。

“很有趣,手杖上还有一两处能够说明问题。”

“我还漏掉了什么东西吗?”我有些自负地问道。

“亲爱的华生,这件礼物,是来自一家医院。”

“也许你是对的。”

“如果这一假设成立,我们的思路就更清晰了。”

“好吧!假设‘C.C.H.’所指的就是切瑞因·克劳斯医院,那么我们又能得出什么新的结论呢?”

“我想我们可以大胆地进一步推测,在什么时候,他的朋友们才会联合起来向他表示他们的好意呢?”

“对。”

“现在,你可以看得出来,他不会是相当有名的主要医师,否则他怎么会一个人迁往乡村去。但是他在医院里工作,那么他就只可能是个住院外科医生或者是住院内科医生——地位稍稍高于医学院最高年级的学生;而他是在五年以前离开的——日期是刻在手杖上的,因此他是一位青年人,不到30岁,和蔼可亲、安于现状、马马虎虎,他还有一只心爱的狗,它应该比狸犬大,比獒犬小。”

我疑惑地笑了起来。

“至于后一部分,我无法检查你是否正确,”我说,“但是……”我拿出一本医药手册,翻到人名栏的地方。里面有好几个姓摩迪默的,但只有一个可能是我们的来客。我高声地读出了这段记载:

“杰姆士·摩迪默,德文郡达特沼地格林坪人,1882年毕业于皇家外科医学院。1882~1884年在切瑞因·克劳斯医院任住院外科医生。曾任格林坪、索斯利和高冢村等教区的医务官。”

福尔摩斯说:“的确,他不过是个乡村医生。根据我的经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待人亲切的人才会收到纪念品,只有不贪功名的人才会放弃伦敦的生活而跑到乡村去,只有马马虎虎的人才会在你的屋里等了一小时以后没有留下自己的名片,而是留下自己的手杖。”

“那狗呢?”

“手杖中央有它的牙印,从这些牙印间的空隙看来,我以为这只狗的下巴要比狸犬下巴宽,而比獒犬下巴窄。它可能是……对了,它一定是一只卷毛的长耳獚犬。”

他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在屋里踱来踱去,在向楼外突出的窗台前站住了。他的语调里充满了自信。

“你怎么能这样的肯定呢?”

“那只狗正在我们大门口的台阶上。华生,这位杰姆士·摩迪默医生要向我们请教些什么呢?请进!”

眼前的人又高又瘦,背已经弯曲,外衣已经脏了,裤子也已磨损,显得有些潦倒。鼻子长长的像只鸟嘴,两眼相距很近,鼻子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他一进来,就看到福尔摩斯拿着的手杖。“太高兴了!”他说道,“我以为找不到了。”

“我想它是件礼物吧。”福尔摩斯说。

“是的,先生。”

“是切瑞因·克劳斯医院送的吗?”

“是那里的两个朋友送给我的结婚礼物。”

“哎呀!真糟糕!”福尔摩斯摇着头说。

“为什么糟糕?”

“因为您打乱了我们几个小小的推论。您说是在结婚的时候,是吗?”

“是的,先生,我一结婚就离开了医院,也放弃了成为顾问医生(顾问医生在医生中地位最高,专门协助一般医生诊断治疗疑难病症)的全部希望。”

“啊哈!”福尔摩斯说道,“杰姆士·摩迪默博士……”

“您称我先生好了。”

“先生,这是我的朋友华生医生。”

“很高兴能见到您,先生。”

夏洛克·福尔摩斯用手势请我们的陌生客人在椅子上坐下。

“我觉得,先生,”福尔摩斯开口说道,“您昨晚赏光来访,今天又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找手杖吧?”

“不,先生,我来找您,是因为我忽然遇到了一个严重而又极为特殊的问题,众所周知,就对案件的实际经验来说,您是独一无二的……”

福尔摩斯说道:“摩迪默医生,请您立刻把要求我协助的问题清清楚楚地告诉我吧。” vDX0LFZagrfDOAWk/eoJ3ZChPEOijMjFihXNoFTugb4TCVr71AuC7XxY3eiaaW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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