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经过妈妈的不懈努力，对女儿的教育也结下了满意的果实。在女儿满1岁半时，妈妈就试着教她背唐诗。刚开始是两个字、两个字地教她，没过几天，女儿就可以流利地背诵朝辞、白帝、彩云……虽说她并不懂词的含义，但用唱歌一样的朗诵，却能使她感悟到诗歌韵律的美妙。从此以后，婷婷的学习热情一直很高。

孩子在刚会辨别事物的时候，就应该开始教他说话。

语言是我们接受知识的工具，没有这个工具我们就得不到任何知识。人类之所以优于其它动物而取得今天的进步，就是因为使用了其它动物所不具备的语言。如果孩子不及早掌握语言，也就不能很好地发挥他的能力。所以，为了充分发挥孩子们的能力，必须尽早让他们掌握语言。

孩子刚会辨别事物的时候，就应该开始教他说话。这是威特父亲教育孩子语言的第一步。

威特在书中的育儿记录中写到：比方说，我们在儿子的眼前伸出手指头，儿子看到后就要捉它。刚开始时由于看不准，所以总是捉不到，最后终于捉到了，儿子非常高兴，把手指放到嘴里吃起来。这时，我就用缓慢且清晰的语调反复发出‘手指、手指’的声音给他听。

就这样，在小威特刚刚有了辨别能力时，威特先生就拿很多东西给他看，同时用缓慢而清晰的语调重复东西的名称。没多久，小威特就能清楚地说出这些东西的正确发音了。

在教孩子语言时，老威特总结了一些十分有用的方法：词汇的激活从身边的实物开始。我们学习外国语，不多记单词是不行的。但是想要多记，却往往劳而无功，很快就忘掉。

有一个时期，老威特也把韦伯斯特的袖珍小词典揣在怀里从头开始背，但是总是忘得很快，并没有多大效果。要多记单词，还是应当多读有趣的书，在阅读中记住书上的单词。同样的道理，为了丰富孩子的词汇，只是填鸭式地硬灌，是达不到目的的。

在小威特稍大一点以后，老威特就抱着他教他饭桌上的餐具和食物、身体的各个部位、各种衣服的称谓、室内的物品、房子的各、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等所有能引起小威特注意的实物名称。同时，他们也教小威特动词和形容词，使他的词汇渐渐丰富起来。

在实行这一教育时，要注意循序渐进，要在开始的时候学一些非常简单的话，要每天坚持练习、持之以恒，这样就必有所获。

当小威特稍微能听懂话时，老威特就天天给他讲故事。在小威特的父母看来，对于幼儿，没有比对他们讲故事更为重要的了。

孩子是这个世界的生客，这个世界对他是个一无所知的世界，应该尽早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越早越好。为了培养孩子对这个世界的亲和力，最好的媒介就是讲故事了。

讲故事不仅能使儿童扩展知识面，同时也能丰富词汇。讲故事不能只让孩子被动地听，而且还要让他复述。如果不让孩子重复，就不能完全达到讲故事的效果。

这样，不断地进行生动的教育，终于有了结果。小威特到五六岁时就能毫不费力地记住3万多个词汇，这即使对于一个中学生来说也是不容易的。

小威特父亲的语言教授法，有一点要特别引起做父母的注意，那就是不要教孩子说半截话。

他认为：教孩子说“丫丫”（脚）、“汪汪”（狗）之类的话对孩子语言的发展有害而无益。经过他的试验，孩子在两岁左右时，如能缓慢、清晰地教他说正确的语言，一般的话，孩子都可以发出音来。当然，像“丫丫”这样的词发音容易些，但是容易混淆孩子对事物的正确认识。

在语言教育中，小威特的父亲非常强调从一开始就要让他们学到标准的语言。为此，老威特总是反复清晰地发音给儿子听，耐心地教他标准德语。并且只要儿子发音准确，父亲就摸着他的脑袋表扬他。这样一来，就激起了小威特拼命学习标准语言的念头。经过威特夫妇的不懈努力，小威特从小发音就非常准确。

老威特还教儿子逐步了解和使用复杂的词汇，并且力求运用的准确生动。为了要做到这一点，他认为家人一定要相互配合，不要一个严格要求，一个却纵容孩子。他自己和妻子配合默契，而且以身作则，在平时坚持力求发音标准、语言规范。

老威特在家里严禁大家说方言和土话。这是由于他觉得让小威特记方言和土话是浪费时间。他只许小威特学习标准的德语，因为只要能记住标准读法，就可以不费力气地读懂书上写的东西。

全面发展有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全面发展的孩子才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在小威特学有所成后，人们开始议论起老威特培养孩子的动机。有的人认为他是在用造就学者的目标来教育儿子的；有的人则赤裸裸地以为他是想造就一个神童而一鸣惊人。老威特对此感到很委屈，认为这是对他教育理念的误解。

我只是想把儿子培养成全面发展的人才，所以才挖空自己仅有的一点智能，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尽力把他培养成健全、活泼、幸福的人。

我喜欢身体和精神都全面发展的人。每当我看到儿子只热衷于希腊语、拉丁语、或者数学时，就立即想办法纠正他这种倾向。

人们以为我只是热衷于发展儿子的大脑，事实上，我不喜欢没有兴趣和常识的人。我和妻子同心协力培养儿子在想象力和兴趣等方面的能力。

我还努力培养儿子的情操和情感，使他具备高尚的道德和爱憎分明的品质。

我讨厌所谓的什么学者：他们都是些呆头呆脑、板着面孔、难以接近的人；他们只懂得自己的那一点专业，为了显示他们有高人一等的学识，走到哪里都是一味卖弄他的专业；对于专业以外的东西，他们一概不知，也毫无兴趣；他们非常缺乏常识，就像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他们用些生僻的学术用语发表言论，让人不知所云；他们把那些具备常识和兴趣广泛的人称为凡夫俗子，并贬低那些善交际、具有生活情趣的人。

我不能把儿子培养成什么学者，说我要造就神童而一鸣惊人的说法，更是诬篾。神童是什么？就是温室里的花草吗？！如果我把儿子培养成什么神童的企图，那我不就成了冒犯神灵的人了！

一般说来，儿童智育方面的超前发展容易锋芒毕露。例如：某某孩子8岁时就己学会了6国语言；某某孩子刚9岁就上了大学；某某孩子年仅14岁就获得了博士学位等等。但是，对于他们在其它方面的发育，倒是容易被忽视，而且也不易被人们作为衡量他们才能的尺度。

对此，老威特的做法值得所有为人父母者的关注--他的理想是要把小威特培养成全面发展的人才。

小威特从小就受到特别虔诚的教育，凡与他相识的人都夸他“像天使般的纯洁”。他确实是个富于情爱、和蔼可亲的孩子。他从未跟人争吵过，对待自然也是很和善--连一朵野花也舍不得乱摘。

威特所受的教育和所取得的成就，大致如上所述。

可能有人要问，受到那样的教育，他的健康是否受到了影响呢？事实上，小威特自从受到父母的教育后一直是非常健康的。语言学家海涅在一封信中写道：在威特10岁时，他考过威特。当时他不仅为威特的非凡证言学才华而诧异，同时也为他的健康、天真和活泼、肉体上和精神上都没有任何不正常之点而惊讶。

也可能有人认为，威特受到那样的教育一定是光坐在书桌旁啃书，从而使天真浪漫的少年时代在毫无乐趣之中度过的。德来登在一首诗中有这样的诗句：没有比品尝真理的滋味更为幸福的了，享受到真理的幸福是永生难忘的。事实上，从小就享受到真理滋味的小威特，比任何一个儿童都要幸福。而且，正如前面已经叙述过的，由于父亲的教育是非常优秀的，单纯坐在桌旁专心致志学习的时间是很少的，他有着充足的时间尽情玩耍和运动。

由于小威特从小就通晓事理，知道很多其他儿童所不知的事；他对每件事都有独到的看法，所以孩子们和他一块儿玩时都感到很快乐；他的知识是其他孩子望尘莫及的，但是他没有一点骄傲，也决不嫌弃其他孩子；有的孩子无理取闹，他也会圆满解决，决不同他们争吵……

自古以来人们就说“学者必痴”，可是小威特无论在小时候还是在长大以后都不是枯燥乏味的书呆子。在他的血脉里自小就流淌着文学的血液--他不仅从小就精通历史大家的文笔和作品，而且还很早就写出了优秀的诗词和文章。

一旦孩子失去正常的判断力，那么他一生就不能正确地判断事物的正误好坏了。

威特父亲的教育方法是严格的，却不专制，他不论在教育方法上还是在其它方面，都注重讲道理。

老威特认为教育的重要就在于不要蒙蔽孩子的理性，不要损坏孩子的判断力。所以，他在批评孩子时，决不使孩子在批评后仍不知道为什么受到批评--因为再没有比父母弄错了事实而错误地批评孩子更糟糕的了。

当然，即使父母的斥责和阻止是正确的，如果不让孩子知道其中的原因，那也是不好的。可是，看看我们周围父母对待孩子的方式，对孩子的强迫和不容分说如此普遍。这样做的后果是非常糟糕的，它使孩子的理性蒙上阴霾，是他们判断力失常的根源。

与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斥责孩子的父母不一样，威特的父亲每次都是弄清事实，避免错误地批评儿子。在斥责或禁止小威特做某件事时，他总是说明原因，使孩子先在心理上弄明白为什么。

一旦孩子失去正常的判断力，那么他一生就不能正确地判断事物的正误好坏了。

如果儿子对他人说了些鲁莽的话，我并不马上斥责他，而是先给对方道歉。我道歉的时候，儿子已经省悟到自己可能说了不合适的话，过后他一定会询问个中原因的。等他问我的时候，我才向他说明个中原因。这样，我的说教是不会伤害他的判断力的。

为了让父母真正全面地理解这种教育方法的好处，老威特对此作了进一步的论述。

假设在我向儿子提出批评以后，他继续反问：“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呀！”这时我就会进一步开导他：“是的，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对方很可能想：‘我有我的想法，你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再说，即使你说的话是真的，你也没有必要非将它说出来不可。因为那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了。你没有发现别的人都在沉默不语吗？如果你认为只有你才知道，那你就太傻了。”

再打个比方，大人指责孩子的缺点本来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孩子在成长过程申，有许多缺点，说出来也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即使这样，人们对你的缺点不是都装着不知道吗？如果你以为人们都不知道你的缺点，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人们已知道你的错误但都沉默不语，这是因为为了不使你丢脸而已。这样你就明白了人们对你的好意了吧！而你在发现别人的缺点以后应该怎样做呢？！圣书上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的话--在人面前，揭别人的短处是很不好的。面对说谎，老威特对儿子有这样的解释：“不，不能说谎。说谎就成了说谎的人，是个伪君子。你没有必要说谎，只要沉默就可以了。如果所有的人都互相挑剔别人的毛病和过错，并在别人面前宣扬，那么世界不就成了吵架的世界了吗？我们也就不能安心地工作和生活了。”

老威特的教育方法是合乎人情的，由于他的教育是合情合理、决不专制的，所以没有蒙蔽孩子的理性、伤害孩子的判断力。当然，老威特的这种“成人化”的教育，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成效，还得归于他对儿子的语言潜能开发--由于小威特语汇丰富、通达词义，才能一点就透。

世间的一般孩子，由于语汇的限制，往往在实施这种合理的教育时就会碰钉子。因此，我们经常发现父母见到孩子在这种场合的表现后，就会当面训斥、责怪自己的孩子不懂礼貌，却不检查一下自己的教育方法。这也从另一个面向表明，为了使孩子更加明辨事理，必须尽早教给孩子以丰富的语言知识。

孩子爱玩的天性，如果能引导得好，就能使他们的知识极大地增长。

大多数父母之所以给孩子买玩具，一方面是因为孩子受商家的诱惑，父母由于碍于面子或照顾孩子的自尊心只得为他购买；一方面是父母为了让孩子打发时间。

老威特对天下父母的这种行为提出了非常严厉的批评，他认为：孩子从玩具中学不到什么知识，给了孩子一些玩具就不再过问是错误的。

“无事生非”这句古训对大人和孩子同样适用。只让孩子玩玩具就放之任之，往往会使孩子感到无聊、厌烦、精神不佳，以致破坏玩具和哭闹等等。

孩子感到无聊就会心情不好，结果一般会拿玩具或周围的东西出气，由此所造成的后果是可悲的。

为此，老威特提醒父母应对此加以重视，因为由此产生的破坏性将影响孩子的一生。当然，老威特也意识到，不给小威特买玩具，但也不能让他失去一般孩子都能享有的童趣。为了让小威特在玩耍中增长知识，老威特在他家的院子里修了一个大游戏场。在上面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沙子，周围还栽有各种花草和树木。小威特在这里观花捉虫，培养对大自然的感情。

威特夫妇还专门为儿子配了一套炊事玩具，尽管他还是个孩子，但凡是大人要做的事他也想做，尤其是对厨房的工作总是想插手。

现在有些父母觉得孩子的这种癖好太琐碎，有些父母甚至对此十分厌烦，这实际上是在埋没孩子们的天性。

老威特则与这些父母看法不一样，他认为，对于孩子的这种喜好，如果能引导得好，就能使儿童的知识有极大地增长。

在小威特的教育中，他的母亲也倾注了大量心血。她不是把炊事玩具给孩子就撒手不管了，而是借此进一步开发相关方面的潜能。威特母亲习惯于一边做饭，一边耐心地解答儿子提出的各种问题。同时，她监督小威特，让他用炊事玩具学做各种菜。小威特的妈妈通过各种娱乐游戏来使小威特从中享受到生活和成长知识的乐趣。

老威特认为，与孩子做游戏不能乱来，应当让他尽量地动脑筋。这样，孩子就不会感到无聊，也不会借此哭闹滋事。

“虽然我儿子的玩具很少，但是不管玩的时间多长，他都不感到无聊。他能用非常有限的一点玩具，愉快而幸福地玩耍着。”

放任不管就会使孩子不加选择地和任何一个孩子一起玩，从而有可能会沾染上各种坏习气。

威特父亲常常看到孩子们在路旁赌博，也不知道为他们劝过很多次架。对此，他感到非常寒心。

孩子们很不懂事，常常互相拋石头，结果很容易受伤、甚至因为打架而致残--这是很危险的。

“我看到瞎眼睛、缺鼻子、少指头、坏了脚的孩子时，就常常寻问其原因，结果大都是在玩耍中受伤所致，这使我感到毛骨悚然。”

由于这样的原因，老威特决不让小威特乱跑，也很少让小威特与别的孩子一起玩耍。

人们一再劝说我，孩子必须有小朋友一起玩。否则，孩子就会感到孤单，以致情绪低落、性格孤僻。后来，我终于妥协了，和妻子商量，相继选了两个小女孩做儿子玩耍的伴儿。两个小女孩都是附近受过最好教育的孩子，会唱歌、会跳舞，儿子和她们玩得很高兴。可是结果正如我所预料到的，出现了一些不好的状况--自从让威特和小女孩一起玩后，变得任性起来了，也开始说谎了，并开始使用一些低俗的语言，变得傲慢了。

我观察后发现这是由于两个小女孩什么事都顺着他而造成的。为此，我们告诉小女孩们，不要什么都听威特的，如果威特自以为是，就跟我说。可是仍然无济于事，最后我们只得选择不让儿子再跟别的孩子玩了。

没有其他童年小伙伴了，是否就意味着孩子失去了童趣？做父母的又如何不让孩子的这份童趣泯灭呢？

我认为孩子不同别的孩子玩就没有乐趣是错误的想法。当然，孩子们在一起玩耍时，他们更加随心所欲，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他们当然是喜欢这样。习惯上人们就是把这些叫做孩子们的乐趣。

然而这样的乐趣还不如没有，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父母在推脱与孩子一起玩耍的责任。做大人的能理解孩子的心理，同孩子一起玩的话，那么孩子同样会感到高兴，并且这也是有益无害的。因为这种玩耍会使孩子既不任性，也不自以为是；既不会品质变坏，也不会沾染上各种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