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concept)和范畴(category)是政治分析的工具。所谓“概念”是人们认识某一事物时所形成的一种观念,它用一个名词或一个短语来表示,是对某一个或某一类事物的特指。概念的作用和价值在于,凭借它我们才能对事物进行思考、批判、争论、解释和分析,才能获得对事物的认识和知识。“要认识世界,就需要我们给它赋予意义。这就进而要求我们构建概念体系。” [1] 概念也帮助我们根据事物性质概括同类事物,区分不同事物,进而形成关于事物的不同范畴。
政治概念经常富有争议,成为意识形态争论的对象。比如,“正义”、“民主”、“平等”和“自由”等概念,经常是政治争论的核心。对于同一个概念,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定义。为了深入认识政治概念的分歧及其性质,本讲在划分政治概念不同类型的基础上,概要说明政治研究的概念体系。
核心问题:
▲ 政治概念混乱的原因
▲ 政治概念的类型
▲ 政治学概念体系的构成
概念对于政治生活和政治研究都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毫不夸张地说,政治争论经常被归结为为了某一术语(term)的合法性意义而展开的斗争。敌对双方可能会由争论而打斗,进而投入一场战争。每一方都宣称“捍卫自由”、“支持民主”或者“主张正义”。问题在于,“自由”、“民主”和“正义”这些概念,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具有不同的意义。所以,概念本身就是一个值得争论的问题。
安德鲁·海伍德(Andrew Heywood)在《政治学核心概念》( Key Concepts in Politics )一书中指出,至少有三个理由说明概念在政治分析中所具有的普遍重要的意义:
(1) 政治分析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它与历史研究不完全相同。历史学家关注个别的事件,如法国革命或俄国革命,而政治学家则关注一个普遍的现象,在研究法国或俄国革命的时候,它要研究的是“革命”(revolution)这一类现象。对于历史学家来说,界定“革命”的概念本身没有多大价值,因为说明这个特别事件才是他的兴趣所在;而对于一个政治学家来说,他必须要界定“革命”这个概念,这本身就是他进行政治研究和分析的过程。
(2) 政治学家所使用的语言就像政治从业者所使用的语言一样广泛。政治从业者主要出于政治鼓动(political advocacy)而不是政治理解的目的来使用某一概念。他们有足够的动力使用自己的语言来主导舆论或者扰乱视听。这就使政治学家必须谨慎使用自己的语言。他们必须清楚而精确地界定或者重新界定这些概念,以便使自己与日常政治争论中经常误传的种种说法区别开来。
(3) 政治概念通常与意识形态信念盘根错节。自从18世纪末19世纪初产生各种现代政治意识形态(ideologies)以来,不仅出现了一种新的政治讨论的语言,而且政治争论的术语和概念也完全浸泡在复杂而又冲突的含义之中。这些概念对最初的含义构成了特别的挑战:它们往往语意不明,而且经常成为敌对和争论的话题;它们可能负载着连使用它们的人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价值判断和意识形态含义。 [2]
政治生活充满了争议。争议的主要表现、也是主要的原因,在于概念的滥用。人们运用政治概念之所以会产生歧意,部分原因在于人们对概念的认识模糊不清,随意使用;部分原因在于人们具有不同的价值观念,为同样的名词赋予了不同的含义。
政治概念的滥用来自以下几种情况:
在社会科学领域,概念的互相借用是常见的事情。但是,属于特定学科和特定领域的概念具有特别的含义。如果不加分析和界定地使用这些概念,就会造成理解上的分歧。
政治体系的概念与其他体系的概念,特别是经济体系的概念的混合使用,往往会造成这种分歧。对此,我们可以引述美国政治学家达尔(R.Dahl)的分析来做出说明 [3] 。
许多人不加区分地把民主、独裁、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等名词用于政治体系和经济体系,特别是在过去的冷战时代。这种把政治体系与经济体系混为一谈的倾向,要么是因为缺乏一套标准的定义,而之所以缺乏一套标准的定义,在于人们对这些概念的历史渊源缺少基本认知;要么是因为人们有意运用像“民主”或“独裁”这类讨人喜欢或令人厌恶的政治名词,以影响人们对经济体系的态度。于是,我们看到,有关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争就被掺入了政治上的判断。
达尔认为,实际上,一个制度的政治方面与它的经济方面并不相同。从历史上来分析,“民主”与“独裁”一般是指政治体系,而“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是指经济制度。它们的确切含义应该这样来解释:
(1) 民主是一种政治体系,所有成年公民可以广泛分享参与决策的机会。
(2) 独裁是一种政治体系,参与决策的机会只限于少数人。
(3) 资本主义是一种经济体系,最主要的经济活动由私人所有和控制的公司进行。
(4) 社会主义是一种经济体系,最主要的经济活动由政府或社会所有的机构进行。
需要注意的是,从方法论的角度看,上述每一对概念,民主/独裁、资本主义/社会主义,都意味着一种两分法,而两分法常常不能令人满意的地方在于那种非此即彼的思维模式。事实上,许多政治体系既非完全民主的,也非完全独裁的;在许多国家,私人与政府的活动以各种复杂的方式混为一体。在现实世界里,政治学与经济学更是深刻地交相混合。这种交相混合的状态证明了“资本主义-社会主义”这种两分法的缺陷。不过,尽管彼此混合,或者就是因为彼此混合,把生活的某些方面区分为“经济的”,而把另一些方面视为“政治的”,在学术上还是富有成效的。
借助于达尔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理解作为经济体系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分别与作为政治体系的“民主”和“独裁”之间的复杂关系的可能性。
政治概念,特别是那些被认为具有积极意义的政治概念,经常被无所限制地应用在各个领域,这就导致了原概念和衍生概念之间的混乱。在这方面,“民主”概念的使用以至于滥用所造成的难堪局面,可以说是最典型的例子。
在涉及政治问题时,没有哪个方面的混乱比民主问题上的混乱更为严重。如果说,19世纪以前,人们知道什么是民主但却很少有人宣称追求民主的话,那么,19世纪特别是20世纪以后,人们都以民主相标榜,但到底什么是民主却不再说得清楚了。的确,我们今天对民主的理解太不相同了。“政治民主”、“经济民主”、“社会民主”、“资本主义民主”、“社会主义民主”、“企业民主”、“工业民主”、“学术民主”、“民主集中制”、“直接民主”、“间接民主”、“精英民主”、“人民民主”、“多元民主”,等等,这些概念足以让我们晕头转向。
许多看似正确的理论和说法,常常使我们在民主问题上难以做出判断,无所适从。比方说,通过选举上台的希特勒法西斯主义政治,标榜自己代表国家利益和民族精神,它是不是我们所要的民主?俄国人到底是在斯大林集权体制下享有更多的民主,还是在当今俄罗斯新体制下享有更多的民主?中国取消“文化大革命”中的“大民主”方式,算是民主的倒退还是进步?美国民主制下总统选举的投票率不高,那是不是说明美国人民越来越认清了美国民主的“虚伪性”?
此外,对于民主概念本身的理解也有许多不同的观点。有人说,“要广泛实行民主制”,那么“广泛”到什么程度?有人说,“民主越大越好,越多越好”,这种说法合适吗?卢梭(J.J. Rousseau, 1712-1778)说“人民主权”(Popular Sovereignty)和公意(General Will),列宁主义者说人民当家作主和少数服从多数,密尔说“代议制民主”(Representative Democracy),熊彼特说“精英民主”(Elitism Democracy),达尔又说“少数人统治”的“多元主义”(Pluralism),那么,这些概念的实质分歧究竟在哪里?我们到底该听谁的?
在民主问题上之所以会产生这么多的分歧和争论,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人们对民主这个概念以及与之相关的一些概念缺乏界定的标准。应当承认,有关民主的争论以及在民主问题上的混乱,有着十分多元和复杂的原因,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在于,民主已经成为一种评价性(evaluative)的概念而被广泛运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它不仅被用来描述政治体系,而且被用来描述其他社会关系。于是便演化出了由诸如“社会民主”、“经济民主”和“工业民主”等词汇所组成的一个庞大的民主概念体系。民主概念的泛化——人们不仅(或者根本就不是)用它来表达与民主这个概念相符合的现实政治生活状况,而且(或者而是)用它来表达自己在价值上所喜好的一切“美好事物”——是民主价值得到普遍认同的结果,但同时却也为有关民主的争论留下了余地。将民主概念泛化的结果是,谁都可以以真正的民主相标榜而大肆指责别人在弄虚作假。
人们在价值取向上历来存在较大分歧。不同的人出于不同的价值喜好,对概念的认识和理解自然不同。此类分歧在“自由”、“平等”、“正义”、“权利”等概念上最为突出。
多数人会认为“自由”是一个值得追求的“东西”。对于一个备受管制的人来说,“没人管你”,那是多么值得向往的自由状态!可是,对于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来说,“没人管你”的自由,是多么不人道!对自由的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足以导致自由含义的混乱。这种不同的态度恰恰反映了“消极自由”(negative)和“积极自由”(positive)观念的分歧,也直接导致了“消极政府”和“积极政府”两种不同的政府构建理念。
“平等”在当今的民主时代也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价值追求。社会地位的平等、机会的平等、法律的平等、政治的平等、分配的平等,等等,每一种扩展性概念都代表了一种价值取向,而这些价值取向本身又是互相矛盾着的。有的人主张“数量的平等”,他们被认为是绝对的激进的平均主义者;有的人主张“机会的平等”和“权利的平等”,要求自由竞争,他们被认为是自由主义者;有的人主张保护弱势群体,实行“社会补偿”,他们被认为是社会主义者或者国家福利主义者。
对于“正义”的理解更是悬殊。极权主义者认为他维持的是一个“正义”的社会;自由主义者坚持“自由”优先是最大的“正义”;社会民主主义者认为实行“社会补偿”原则体现了最大的“正义”;马克思主义者可能会认为“剥夺剥夺者”才符合“正义”原则。
同样,在“权利”观念上,“消极权利观念”和“积极权利观念”有着不同的信念和思路;以个人权利为基础的社会契约论者(Social Contract)和功利主义者(Utilitarianism)也会提出截然不同的观点;马克思主义者(Marxist)、女权主义者(Feminist)和生态主义者(Ecologist)所理解的“权利”也存在天壤之别。
所谓“概念”,就是概括某一事物的术语,通常用一个词或者一个短语来表述。概念并不是单个事物的名词或名称,而是对同类事物的抽象性概括。比方说,当我们讨论“猫”的概念的时候,并不是特指某一只猫,而是指区别于他类的具有“猫”的属性的动物:那是一种皮毛的、个头不大的、能抓老鼠的、家养的动物。当我们使用“总统”这个概念的时候,也不是特指哪一个国家的哪一个总统,而是指由一系列制度所规定的一种组织行政权力的职务。所以,概念是对许多同类事物的抽象性概括,它属于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所讨论的“理念论”(idea)的范畴。
那么,概念具有什么价值?简单地说,“概念的形成是推理过程的基本步骤” [4] 。概念是我们进行思考、争论、解释和分析的工具。要理解我们所处的世界,就必须赋予世界以意义。而要赋予世界以意义,就必须构建概念体系。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概念是构建人类知识大厦的基石。
一般而言,政治概念被分为两大种类:
1. 规范性概念(normative)
规范性概念通常也被称为价值性概念,它所指的是一些道德原则(moral principles)或理想,用来表述那些被认为“应该”或“必须”(should,ought or must)的事情。此类概念包括“自由”(liberty)、“权利”(rights)、“正义”(justice)、“平等”(equality)和“宽容”(tolerance)等等。它们都有价值负载。价值性或规范性概念用来预设和规定行为的方式,并对行为做出评价。
2. 描述性概念(descriptive)
描述性概念通常也被称为实证性概念(positive)。所谓“实证”,就是指事物具有肯定或确定的性质。这类概念所指的是客观的、可以显示其存在的事实(facts),用来描述一个客观事物的实际状况(what is)。此类概念如“权力”(power)、“权威”(authority)、“秩序”(order)、“法律”(law)等等。描述性或实证性概念不是用来规范行为,而是用来描述一个事实。
把事实(facts)和价值(values)区别对待是正确思维的必要前提。价值被认为属于主观意见(opinion)的范畴,不存在真假的问题;而事实则属于客观状态的范畴,可以被证明真假。基于此,规范性概念被认为是“价值负载的”(value-laden),通常被用于哲学研究当中。而描述性概念被认为是“中性的”(neutral)或“价值中立的”(value-free),通常被用在科学研究当中。
20世纪中期以后,随着政治研究科学化运动的发展,规范性概念的应用范围有逐渐缩小的趋势,人们使用起来也更加谨慎。20世纪后期西方世界展开的在语言使用中坚持“政治正确”(political correctness)的运动,可以说是对传统思维中政治概念“价值负载”做出的回应。“政治正确”运动由女权主义者(feminists)、民权积极分子(civil rights activists)和少数民族团体(minority groups)代表所倡导。他们要求净化语言,清除日常生活中带有种族主义、男性主义以及其他侮辱性和贬损成分的表述。例如,英语中用“Man”或者“Mankind”指称人类;把少数民族称为“Negroes”(黑人)或“colored”(有色人种);把发展中(developing)国家称为“third world”(第三世界)或“underdeveloped”(不发达)国家等等。他们认为,语言的表述反映了一个集团对另一个集团统治(话语霸权)的事实,所以,希望发展一种无偏见的语言,排除政治争论中的歧视性表述,以便首先实现观念上的平等。然而,他们的想法未免具有虚幻性。人们最多是把原来“消极”的概念变成“积极”的表述,比方说,把“disabled”(伤残的)改为“differently abled”(不同一般的),把“Negroes”(黑人)改为“black”(黑肤色人)。 [5]
根据上述概念划分的理论,我们可以对政治概念做出进一步的分析。
在一般的思维过程中,分析和综合(概括)是两种不同但又互相依赖的思维方式,前者用来解析一个对象,后者用来综合一个对象。前一种思维过程中形成的概念,我们称之为“分析性概念”;后一种思维过程中形成的概念,我们称之为“综合性概念”。
政治研究也符合一般的思维特点。当我们解释和说明政治体系的构成和过程的时候,需要形成和运用“分析性的概念”;当我们在分类研究的基础上需要概括某一政治体系或某一政治现象的时候,又需要形成和运用“综合性概念”。
在政治学领域和日常政治生活中,经常遇到很多概念。对于一个没有专门知识积累或未经专门训练的人来说,会有“雾里看花”似懂非懂的感觉。借助于一般的政治学词典,可能也未必能够真正明白其含义。因为一般的政治学词典只给出了某一具体概念的解释,而无法让人明白这一概念在整个政治体系中的位置和应用功能。我们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要整理这些概念,给出政治学的概念体系的基本框架。
海伍德《政治学核心概念》( Key Concepts in Politics )一书构建了一套概念体系。它把政治学的主要概念分为七个方面,见下表。
①根据Andrew Heywood, Key Concepts in Politics 的第一部分和全书目录整理而成。
海伍德的划分对于我们理解政治概念是非常有帮助的。但是,需要提醒读者注意的是,他的分类并不是很严谨,有些概念可能会重叠。例如,属于意识形态的概念,在许多情况下,实际上也涉及了研究途径,而且总是与价值纠缠不清的;体系、结构和层级方面的概念,往往也是重叠的,意识形态的、结构的以及层级的概念可能也同时是说明政治体系的概念。同时,这样的分类也是富有争议的。比方说,“共产主义”这个概念既可以被合法地认为是一种价值,也可以被看成是一种意识形态,当然还可以被视为一种政治体系;“民主”可以说是一种价值,也可以说是一种政治体系。
不过,海伍德给了我们一些启发。他这样分类的意义倒不在于合理定位这些概念,而在于帮助我们大体确定这些概念的应用范围。
根据前文对政治概念的分析和对政治生活的解析过程,我们提出如下建议:(1)政治体系有其自己的结构,依照由核心到“表象”的顺序,我们可以划分出不同的层面:政治哲学或政治价值的层面、政治文化和政治意识形态层面、政治组织结构和制度层面、政治行为和政策层面、政治环境层面。(2)不同层面都有相应的概念来加以解释和概括,这些概念被分为两类,即分析性概念和综合性概念。
从字面上看,有些概念极其相似,但实际含义却大相径庭。政治学的许多概念和术语来自西方,它们在中文背景下极易混淆。
对于使用英语的人来说,这三个概念不会发生混淆。但对于中国人来说,人们不大能够区别它们之间的含义。原因在于这一组概念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权”字。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当听到“quan li”这个发音的时候,更不容易分清到底是“权力”还是“权利”。
· 权力(Power)是指一种能力,某人或者某一机构具有的要求他人服从的能力。
· 权利(Rights)是指某人或某一群体所享有的从事某种行为的正当或合法的资格。
· 权威(Authority)是指某人或某机构所具有的让别人自觉服从的能力或合法资格。
政治权力指的是公共权力,它具有强制性;政治权利一般指公民在政治生活中所享有的权利,如选举权等,它往往与义务相联系。政治权威指的是非强制性的影响力,它通常与政治合法性相联系。
这一组概念也有一个共同的“权”字,而且“集权”和“极权”发音相同,也经常容易混淆。
· 集权(Centralization)是指权力集中使用。
· 极权主义(Totalitarianism)是指高度集权和高度政治化的国家所实行的政治统治。
· 权威主义(Authoritarianism)也有时候被称为“威权主义”,是指相对集权的政治上实施强控制而经济上放任自由的国家所实施的政治统治。
实际上,集权与分权(Decentralization)是一组概念,自由民主(Liberal democracy)和极权主义、权威主义是一组概念,分别描述三种状态的政治组织和生活方式。
在英语中,有三个名词与中文的“国家”概念相联系:Country,State和Nation-state。这三个术语有不同的含义,但中文一般都不作区分地统称为“国家”。
· 作为Country的国家是一个地域概念,指的是某一地域之内的人文和自然的统称单位。
· 作为State的国家是一个政治概念,指的是在固定疆域之内建立主权并通过一系列制度实施权威的政治社会。
· 作为Nation-state的国家是一个国际政治的概念,指的是以民族为基础所形成的政治共同体。
当我们说中国是一个地域辽阔的国家的时候,我们指的是作为Country的国家;当我们说中国是共产党领导的国家的时候,我们指的是作为State的国家;当我们说中国是一个拥有几千年文明、由许多民族组成的国家的时候,我们指的是作为Nation-state的国家。
【思考题】
1. 概念的意义和作用是什么?
2. 概述政治概念的性质和分类。
3. 比较规范性概念和描述性概念的差异。
4. 请运用政治学概念体系描述某一国家的政治状况。
【扩展阅读文献】
1. 戴维·米勒、韦农·波格丹诺:《布莱克威尔政治学百科全书》,邓正来等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2. 罗伯特·达尔:《现代政治分析》,王沪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
3. 迈克尔·罗斯金等:《政治科学》,林震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年版。
4. 格林斯坦、波尔斯比编:《政治学手册精选》(上、下),竺乾威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
5. Stephen D. Tansey, Politics: The Basics ,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0.
6. Andrew Heywood, Key Concepts in Politics ,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2000.
7. Andrew Heywood, Politics , New York: Palgrave, 2002.
8. Rod Hague, Martin Harrop, Shaun Breslin, Political Science: A Comparative Introduction ,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1992.
[1] Andrew Heywood, Politics , New York: Palgrave, 2002,p.18.
[2] 参阅Andrew Heywood, Key Concepts in Politics ,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2000,pp.3-4。
[3] 参阅罗伯特·达尔:《现代政治分析》,王沪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
[4] Andrew Heywood, Key Concepts in Politics ,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2000,p.4.
[5] 参阅Andrew Heywood, Key Concepts in Politics ,New York:St.Martin's Press,2000,p.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