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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白家庄的人，把邻居的一只鸭子偷去，煮着吃了。到了晚上，他觉得身上发痒，一夜睡不着。天亮以后一看，他浑身长起一层鸭毛，一碰就疼痛难忍。
这人知道得罪了老天爷，十分害怕，但又没有办法治疗。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人告诉他说：“你的病是因为你偷了人的鸭子，老天爷对你的惩罚。你必须找那个丢了鸭子的人赔礼道歉，让他骂你一顿，你身上的鸭毛才能掉下来。”
第二天，这人在家里等着。他心想：邻居丢了鸭子，早晚要上街大骂。只要他一骂，我身上的毛就会掉下来，这样也不至于让他知道鸭子是我偷的。
可是，丢了鸭子的邻居是个老头，这老头性格最温和，他平时丢了东西，从来不到街上大喊大叫。偷鸭子的人等了一天，也不见老头出来骂。
他浑身痒得难受，实在等不了了，就又生出一条计来。他穿好衣服，去找那个老头，但不说自己偷了鸭子，只是欺骗老头说：“你的鸭子是让村里某人偷去的，那人特别怕骂，你骂他一顿好了。再说骂了他，也是对他的警告，让他下次再不敢偷别人的东西。”
老头听了笑笑说：“他是个恶人，我不喜欢生闲气，骂他干什么。”偷鸭子的人无论怎么说，老头始终不去骂。
偷鸭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红着脸把实情告诉了老头，承认是自己偷了鸭子，并且求老头骂他一顿。
老头看了他身上的鸭毛，觉得十分好笑，这才把他骂了一顿。刚骂完，偷鸭人身上的鸭毛果然都掉了下来。他身上也不再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