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晓溪一把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明灿灿地洒照进来,床上的牧流冰嘟囔着翻了个身,把薄被蒙在头上继续睡。无奈地叹了口气,晓溪走过去推推他的肩膀:
“喂,该起床了!”
“……”
“该起床了!你今天9点不是要去公司签合约吗?现在已经8点20了!”晓溪锲而不舍地推他,他再翻个身,锲而不舍地继续睡觉,“是你昨天请求我,让我一定要喊醒你的啊!拜托,你昨晚10点就睡着了,到现在已经睡了足足10个半小时,再睡就睡头晕了!你又不是猪!”
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牧流冰仍旧蒙被大睡。
“起床了!起床了!”
喊他喊得有些着恼,晓溪一咬牙,恨不得就用被子把他卷起来,直接塞到车里!她就不相信,车开到公司,那么多员工在,他还能继续睡!
不过,那他可怎么吃饭呢?
那只可怜的脆弱的胃……
沮丧地颓下肩膀,没办法,晓溪只得无奈地抱起他,连人带被子,让他像蚕宝宝一样半靠着倚在床头。然后她去端来白粥和小菜,像个老妈子,吹凉了,一勺一勺放到他的嘴边:
“吃饭了,啊——”
喂婴儿似的,她示意他张大嘴。
慵懒地撩了撩眼皮,牧流冰打了个哈欠,半睡半醒地半张开嘴巴,就那样裹在薄被里,大少爷般慢吞吞吃着她喂来的早餐。
“我就是你的女仆对不对!”
晓溪恨得咬牙切齿,手中的勺子用力塞进他的嘴巴。瞪着他,气不可遏地又塞他一勺:
“哼!别当我没看见你在偷笑!整天就知道欺负我!我跟你说,下次我绝对不再答应喊你起床了!迟到是最可耻的事情!就让你的员工们全都鄙视你!”
睡眼惺忪地眯她一眼。
清晨阳光中的牧流冰纵然脸没洗、牙没刷、头发乱乱,居然依旧可耻地有种眉目如画的撩人美态。看着他这副模样,晓溪的心脏可耻地砰砰乱起起来,她重重咳嗽一声,忍住脸红,说:
“快吃!”
慢吞吞地咽下这口粥,牧流冰说:
“不吃了,你帮我洗脸。”
“不行,再多吃几口!”
晓溪看他只吃了半碗粥,心中一急,干脆将小菜拌进去一些,端到他嘴边,逼他统统全部喝掉。然后她才松了口气,把拧好的湿毛巾塞到他手里,说:
“自己擦啦!”
牧流冰面无表情地看看毛巾,又看看她,摆出一副反正我不自己擦、你看着办的模样。
“你这个……”
咬牙切齿悲愤不已,眼看着9点钟已经迫在眉睫,晓溪只得认命地抓过毛巾,迅速帮他打湿脸,用洗面奶认真洗了一遍,再迅速擦洗干净。长叹一声,自觉地再迅速帮他换好衣服,整理好头发,看他终于变得清清爽爽,又是那个冰冷绝美的美少年,她沮丧地自言自语:
“我是做了什么孽啊,完全就是不带薪的全职保姆嘛……”
“哼。”
人家牧流冰却冷冷瞥她一眼,孤傲地说:
“这是你的报应。”
“什么?……”晓溪傻住。
“谁叫你让我等了那么久,等得心都碎了好几遍,”牧流冰挑挑眉,说,“所以,你要把这些年亏欠了我的,全都还给我!要加倍地对我好,十倍地对我好,一心一意地对我好,这样我才有可能原谅你!”
“你这个坏蛋!”
晓溪瞪圆眼睛,一拳打上他的鼻梁!痛得呜咽一声,牧流冰哀哀地抱住她,将下巴倚在她的头顶,很识相地开始求饶。他绝对不要告诉她,只有这样地“欺负”她,他那颗长久以来黑洞流血的心才会满满地充满幸福。
“对了,我有一直在学,”忽然,牧流冰严肃地低头对晓溪说,“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啊?”晓溪一怔,大喜,“你在学什么?你在修硕士课程吗?”
“樱桃接吻法。”
“……”
“你来验收一下吧,”说着,牧流冰吻住满脸羞红的晓溪,深深地缠绵地吻着,吻住她口腔内的每一寸空间。他也绝不要告诉她,为了练成樱桃接吻法,他究竟耗掉了多少斤樱桃。
嘿嘿,至于那一天牧流冰究竟有没有迟到,大家可以猜猜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