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
或许,对我们彼此都好。
归来
那是一个保存得很完整的古老小镇,浮生偷得半日闲。
小镇风景如画,吊脚楼,临水照花。
穿黑西服的男人来到夺翠楼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俊眉,修目,带着微微苍凉。
他抬头,看到黑西服男人时,一怔,随即,低头,面无表情,专注棋局,手边棋子,黑子如魂,白子如玉。
黑西服男人笑笑,上前恭敬至极,说,先生……
背城而去这段日子,不断被跟踪,被打扰,被要求“回城”。他们只知道他商场上心硬如铁,却不知另一面不肯示人的他心已荒凉。
后来,因为畏惧他,下属们便再也不敢前来叨扰,倒是他,流落到这座旧旧的小镇,便恍若了新生——
远山、流水、花香、鸟鸣、山峦间苗族少女的歌声……
寄情山水的日子,足以让他忘记商战中的硝烟;虽然不足以忘掉那座令他无比挫败的城市,但他却不敢再作苛求。
他也想定,集团势力进驻大陆正在抬升的期间,倒也不是彻底撒手,回香港,或者去另一座急需人力的城,也不错,既能巩固集团在大陆的发展,又能避开旧日光景。
一举两得,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番思量,他看着手中棋子,不说话,终于,他微微斜眼看了看黑西服男人,想听听这次会是哪套说辞。
来的人叫常山,跟随着钱伯,也算是爷爷身边的老资历了,所以,他知道,今儿他来,事情怕是不简单。
常山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解释道,程先生,没大事我也不敢来找您啊!
他抬眼,望着常山。
常山上前两步,说,老爷子病重,前些日子不敢催您,以为是小毛病,但如今去了香港……您就是不回城主持,是不是也回去看看老人?我担心……
他的脸色立刻变了,丢开手中棋子,为什么不早说?!
说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