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莫春你要交桃花运了吗?你这么瘦骨伶仃的一个姑娘,居然有人看上眼了?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一整天,麦乐都在对着我念念有词地重复这一句话。
一整天,麦乐的脑袋都以我的运行为中心做公转运动。
一整天,麦乐都卧在沙发上苦思冥想,却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说,莫春,我该带你去庙里算算命!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春天真的到了?
我问麦乐,你不休息了吗?你晚上不跑场子了吗?你怎么这么有八卦精神?你毕业后去做娱记好了!
麦乐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笑,说,我休息个屁,我跑场子个屁,我现在的主要精力就是帮你搞定那个“小财神男”,有你莫春吃的,我麦乐还惆怅个球!我……
麦乐的话音还没落,白楚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放弃听麦乐的“乌托邦”,接起了白楚的电话。我确实很没出息,面对他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张扬,而是非常绵羊。我喜欢他的声音,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是隔着空际而来,落入我的耳蜗,便一切,尘埃落定。
白楚问我,莫春,你今晚有时间吗?
我很马屁精地说,有啊。说的时候,声音透着无限的柔情蜜意,听得旁边的麦乐直发抖,冲我做呕吐状。
白楚想了想说,莫春,你替我照顾一下溪蓝吧,我要离开几天,去青岛组织一个画展,我放心不下她。
我当时无比愤怒,很想说,你要是放心不下,你就左手抱着氧气管,右手抱着那个林黛玉一起上飞机好了,干吗要拖累姑奶奶我!
但是,我能这样说吗?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如此说过,自然不会在今天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我继续在白楚面前装可爱的小绵羊,我说咩咩咩,我马上、立刻、at once、right now就去医院!
麦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摇头,疯子!然后继续做呕吐状。最后,可能把自己给恶心住了,这妞直接冲卫生间里,半天后,脸色苍白着出来,对我笑了笑,说,莫春,我发誓,我再也不听你和白楚说话,我会疯掉的!你真装!太装了!
我收拾了一下,说,麦乐,我走了,我得去照顾小黛玉了,我要趁白楚离开的这些日子将她送回天庭!等着日后喊我白夫人啊!
麦乐在我身后冷笑,告诉那个白楚,有本事给那妞弄个特级看护,二十四小时有人看护!怎么还得连累你!要说,莫春,你也真够猥琐!他让你去看护,你就去看护?他要是要你死,你是不是也去死呢?
我说,麦乐,你这是严重的心理变态!没有爱情眷顾的女人啊,你这辈子就这么阴暗地活着吧!
离开前,我又狐疑地看了看麦乐,因为今天,我突然从她身上嗅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气息,那是一种特殊的愤懑,对白楚的!
不是同以往那样,对溪蓝的。
千真万确是对白楚的!
难道她被莫帆和胡为乐这两个小浑球给同化了?这么多年来,因为我在白楚面前的卑微,莫帆和胡为乐这两个小男孩,一直对白楚横眉冷对,跟有杀父之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