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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词人与名妓

(一)柳永与谢玉英

谢玉英,宋代歌妓,才华相貌出众,是柳永的红颜知己。柳永年轻时经常出没烟花之地,为青楼女子写赋诗。当柳来到谢玉瑛的住处,见到一册谢玉英抄录的“柳七新词”,柳永爱上了这个才貌双全妓女。他们从此住在了一起。临别时,柳永写新词表示此情不移,谢玉瑛则从此闭门谢客。

然而,谢玉瑛迫于自己歌妓职业的压力,不久重新接客。当柳永任满回京,到江州与她相会,柳永知道后不快,愤于玉英失约,赋诗问道:“试问朝朝暮暮,行云何处去?”之后愤然离去。玉瑛明白了柳永是个讲信誉的男子,自愧未守盟约,就卖掉家私赶往东京追寻柳永。后在东京名妓陈师师家找到了柳永,两人再修前好,生活在了一起。

后来柳永得罪朝官,仁宗罢了他圣谕道:“任作白衣卿相,风前月下填词。”从此,他改名三变,出入名妓花楼,衣食都由歌妓们供给,并为歌妓们填词。

后来死在江苏润州名妓赵香香家中。因他无家人,谢玉瑛、陈师师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华和为歌妓们填词,凑钱为他安葬。谢玉瑛则戴重孝,众妓也都为他戴孝守丧。出殡之时,满城妓女,一片缟素,皆为其哀恸。这便是“群妓合金葬柳七”的佳话。

不久后,谢玉英悲伤过度而死。陈师师等念她情重,将她与柳永合葬。

(二)秦观和桃红

宋哲宗元符元年(公元1098年),秦观因在政治上倾向于守旧党而被朝廷流放到雷州(今广东雷州)。途经长沙时,闻道旁妓院内传出一阵弹唱声:“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困依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正是他的词作《减字木兰花》。秦观被弹唱的姑娘圆润甜美的嗓音和真挚的感情吸引住,走进了妓院,见到这位正在弹唱的姑娘。姑娘大约十八九岁,模样长得十分俊俏,自称艺名叫做“桃红”。桃红告诉秦观说自己非常喜欢他的词,平日里每得到一首秦观的新词,她都要抄录下来,反复吟唱。久而久之,她所抄录的秦观词竟然装订成厚厚的一大本,取名叫《秦学士词》。

秦观听了很感动,他向姑娘表明自己的身份,桃红姑娘闻言大惊失色,表示很怀疑的眼神。秦观说明了自己到雷州任职,途经此地的因由,桃红姑娘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请秦观上座并设宴招待秦观,席间又为秦观弹奏了一曲,吃过晚饭,桃红伺候秦观洗漱,上床休息。秦观深为桃红姑娘的真情所感动,他本想在桃红姑娘这里多住几天,怎奈朝廷规定他到达雷州的时间有限,只好和桃红姑娘告别。分手时,桃红姑娘请秦观北归时再次相见,秦观答应,两人依依不舍。桃红姑娘也从此闭门谢客。三年后,因相思成疾,桃红决定去雷州找秦观,到后得知秦观已被赦免,去了滕州,于是桃红直奔滕州。

好不容易来到滕州府,得知重病多日的秦观早上刚刚去世,桃红姑娘顿时悲痛欲绝。她身着重孝服来到秦观灵前,哀恸气绝而亡。灵前的人将她和秦观安葬在了一起。

桃红姑娘为秦观殉情而死,世人称赞她为“义娼”。有人还根据她的事迹编写了《义娼传》一书。

(三)苏东坡与王朝云

王朝云,字子霞,钱塘人。因家境清寒,自小沦落于歌舞班中。苏东坡被贬为杭州通判时,在与朋友宴饮时,看到了清新脱俗的王朝云。当时王朝云只有12岁,苏东坡则40岁,苏东坡当即写下一首脍炙人口的诗作: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王朝云的主人见苏轼对王朝云甚是喜欢,当场将她送给苏轼。苏东坡把她带回家中,因为她的年龄太小,让她当了个侍女。

王朝云年龄虽小,却是苏东坡身边最了解他心意的人。苏东坡曾赞道:“知我者,唯有朝云也。”王朝云不但聪慧,而且贤惠持家,“东坡肉”就是出自她手。

苏东坡在杭州待了四年,之后又官迁密州、徐州、湖州,黄州,一生颠沛流离,这期间,王朝云始终紧紧相随,无怨无悔。在黄州时,苏轼纳朝云为侍妾。这一年,苏轼46岁,朝云18岁。当他来到当时的南蛮之地惠州时(今广东省惠阳县),已经年近花甲,身边姬妾都陆续散去,只有王朝云始终追随。 aSVJe++L3MtNOXb8tk9l8aeNpnmIfBgJeG777wfUqJTxdDR0c7KSVUhmcugW6T1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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