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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治水

历史系教授李仁惠轻轻地讲述了下面的故事

远古时期,中原大地曾经发生了炎、黄部族和蚩尤为首的九夷族部落的大战。炎帝、黄帝和蚩尤都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先祖。传说,他们是血脉相亲的叔侄或兄弟,但是为了争夺一块对自己部族更好的生存领地,他们不得不互相残杀。这是人类都有过的童年时期的悲剧。

黄帝战胜了蚩尤之后,代替年老的炎帝,做了部落联盟的首领。他去世后,把帝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儿子又传给了孙子帝喾。据说这是公元前2372年的事情。公元前2297年,帝喾死了,帝位没有传给儿子,而是传给了部落里最为大家喜爱的尧,由此开始了“禅让时期”。

尧很有能力,杀伐奖惩,言出必行。他命令大臣羲和观察天象,制定历法,以366天为一年,用置闰月的办法来校正四时。那时候,黄河、长江发生了极大的洪水,浊浪滔滔,席卷四野,千里平畴,均成汪洋。尧就命令夏部落的首领鲧来治水。夏部落是黄帝族的分支,由陕西北部东进,最后定居在今河南嵩山至伊水洛水一带。夏部落由夏后氏、有扈氏等十二个姓姒的氏族组成,首领鲧是黄帝的重孙。

鲧是个敢作敢为的武士,打起仗来,冲锋在前,神勇无敌,但不善谋划。他有平息水患的决心,却缺少治水的谋略和方法。他领着一伙和他同样勇猛的先人以打仗的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处筑堤坝,堵决口,奔走四野。结果,费九年之功,洪水却越堵越决口,水流千万里,悬湖遍四方。百姓在洪水中挣扎,鲧的内心也痛苦不堪。这时,年老却雄心犹在的尧,不忍百姓之苦,便将管水的臣子共工氏流放,逐驩兜于嵩山,把鲧在羽山处死;又昭告百姓,自己以七十高龄竟无能造福百姓,决让帝位于青年俊杰、三十岁的舜。舜是位奇才,他敢于任命鲧的儿子禹来替他的父亲接办治水的大事。禹临危受命,结婚三四天,便告别新婚妻子涂山氏,带领民众出发治水。他先是走遍洪区,查勘水势,决心变拥堵之法为疏导之策。于是以木石的耒耜(耕具),开沟渠,引河水,导拥塞,泄积涝,将汝、汉、淮、泗之水,导入长江而入海;又将黄河从积石山输导到龙门。

禹十三年来三过家门而不入。他腿上的汗毛已磨掉了,手上、脚上布满了老茧。第一次路过家门,怀孕的妻子,靠在门框上含着热泪咬着嘴唇凝望着他。他停下脚步深情地向妻子招招手,扭头走了。

几年后,他扛着耒耜光脚走过家门,听见儿子的哭声,不由站住脚。妻子听见柴门外有乡亲招呼治水的民工,停下歇歇脚的呼声,抱着儿子启跑出家门,远远看见禹正朝自己走来,高兴地举起启流着泪微笑着说:“启呀!启呀!看看吧,爸爸从天边回来啦!”又对着禹大声说:“禹呀!禹呀!看看吧,你的儿子启在叫爸爸啦!”禹走过来,看看启的笑脸,自己也笑了,对妻子说:“你好!儿子好!好好地等我吧!”把一块汗湿的麻布塞到启的襁褓里,笑着转身走了。

第三次路过家门。妻子早早握着启的小手站在门前。禹走过来。妻子轻轻说:“禹呀禹呀,你老了!你瘦了!启儿大了!”禹弯下腰,看看启,轻声问:“认识我吗?”启摇摇头:“不认识!”禹说:“我是你爹爹!”启说:“我爹爹是个又高又壮的大人,你不是!”禹和妻子一起摇摇头,苦笑了。

禹又走了,去治水。直到积水退去,田畴成沃野,江河东流去,禹才在百姓称颂“大禹”(伟大的禹)的呼声中回到故乡。

后来,舜顺应民意将帝位传给禹。禹治国有方,后来将帝位传给能干的儿子启,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王朝“夏”,大禹遂为开国之君,所以又称夏禹。他遵循自然规律而治水,身先士卒,勤劳为民,三过家门而不入,永远是中华民族美德的楷模,屹立在长青的历史中。

舒扬 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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