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十年的演员,在求学时代也深受背书之苦,而且有一些刻骨铭心的学习障碍。像这样的经验,我想大部分的学生都有:书念得很多,可是考试成绩不好,结果花了太多的时间,却做了一些没有意义、没有效率的学习。
因此,当我发现快速记忆这个有趣的技能之后,就尽我所能地把它转成可以应用在学习上的一种方法。
一个演员,如果花80%的时间和精力去背台词,而只剩下20%的精神去留意演技——动作、表情和声音的抑扬顿挫,那么他在表演上可以提升的空间一定受到很大的限制,因此我一直在寻求一种背台词能背得比较快的方法。
如果能把背诵的时间和精力降到最低,就能大幅度地提升在表演技术上所用的时间和精力,构思如何创造更多东西来吸引别人。
我在美国受过专业的表演训练,发现大部分的演员都会经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背台词”,第二个阶段是“摆姿势”,第三个阶段才能真正到演戏。
为什么说前两个阶段是“背台词”跟“摆姿势”呢?因为在这两个阶段,他们是在“演”东西,不是从内心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
一个人演戏,要让人家有感受,他必须从内在表现出来——一个戏剧要完成,要用内在的动力去完成它,而不是用外在的动作去完成它。外在的动作要配合内在的动力。也就是说,内心要先有这个意图跟想法,外在动作再去配合,而不是只把外在动作做到,而内心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要达到由内而外地自然表演这样的境界,非常困难的一关是:把你的台词非常熟练地消化在你的心里面。
如何把台词消化在你的心里面?
首先就是背熟!
如何把它背熟?若是按传统方式去背,一定会觉得很辛苦;如果能用一些更有效的快速记忆法,我们就会发现,所需要的时间很少,然后,可以把大部分的精力用来感受文字带给你的意境,如此,也才能反过来去诠释剧本对这个角色的雕刻和描述。
我对快速记忆法为什么会有特别深刻的感受?其中一个原因是,我发现,演员背台词的技巧跟方法,与快速记忆法之间,其实有非常强烈的关联性。
怎么说呢?对一个演员来说,记台词是用一种“空间排练”跟“内心排练”的方式来记忆文字与对白。在背台词的过程中,演员必须借由文字去想象,在脑中或者内心把这整场戏模拟出来,然后再从这样的练习中记住自己的台词。所以一个演员常常不是只背他自己那部分的台词,有时候为了让表演更深入、更精确,他必须把跟他对戏的其他所有人的台词都记下来。如果想要让情绪转折合情合理,他可能对整个剧本都要有一定的熟悉度。
而快速记忆法所强调的,也是利用内心的虚拟跟排练所产生的幻觉,来帮助记忆。比如要记忆历史上的某一场战争,就要虚拟那场战争的情形,让它在脑中“上演”。或者要背一首情诗,就想象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想象他们的表情、想法。这样,很容易就背下来了。
由此可以看出,“快速记忆法”跟“记台词”这两者之间,在脑中运作的模式其实是不谋而合的。也正因为两者之间这种巧妙的互通性,所以我很乐意用表演的方法来介绍快速记忆法。我也相信这样子来推介快速记忆法是非常适当,而且是很有效果的。
经过快速记忆法的训练之后,我就发现背台词更有整体感了,也就是说,我并不是逐条逐句地去背诵对白,而是把整个戏的场景、空间、时间都记进去了。
因此,我念出来的文字并不是平面的,而是有情绪在里面、有空间在里面、有时间在里面、有停顿在里面。这对戏剧表演者而言,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只要花20%的力量去注意背诵的部分,80%的力量用在修饰演技,以及这个角色对情感的投入上。
所以快速记忆法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可以节省学习的精力和时间,可以把精力和时间节省下来去做一些比较性的思考、消化性的思考、创造性的思考,这样才能把剧本的精神真正表演出来或表现出来。
试试你的记忆力:
用五分钟时间,仔细研究下面的东西,然后合上书本,写下所有你能记得的。核对看看你可以记住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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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记忆的第一个小技巧,也许人人都会。这十个东西里头,有五个是鸟类。所以,如果在研究的时候,你的脑中就自动把它们归类,也许它们就是你最容易记住的东西。而其他的零散信息,没有受到训练的人,几乎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记住的。因此只要能够稍稍运用规则来分类,就能够使记忆力更容易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