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简述
葛底斯堡战役为美国内战时期,在1863年六七月间所发生的一连串战斗之总称。美利坚联盟国的罗伯特·李将军所部北弗吉尼亚军团于钱瑟勒斯维尔之役获胜后,北上进攻弗吉尼亚、马里兰、以及宾夕法尼亚诸州。联邦军方面,先后由约瑟夫·胡克以及乔治·米德两位少将所领军的波多马克军团蹑李将军之后,败之于葛底斯堡之役中,但未能阻其遁回弗吉尼亚。
战前形式
从马尔文山之战到葛底斯堡战役之间总共经历了一年的时间,一年中发生了多次战斗。其间尽管联邦军指挥官更换频繁,但罗伯特·李将军始终是北弗吉尼亚军团铁打不动的指挥官,对于他来说,这一年中最可喜的事情无疑是“石壁”杰克逊在军事指挥方面锋芒毕露,其实,在“七天战役”之前他就已经开始显露出他的才干。杰克逊的首次胜利是在1862年8月9日取得的——他在戈登斯维尔以北的塞达山痛击了他的宿敌——班克斯将军。
此时,华盛顿由林肯任命的约翰·波普少将统率麦克道尔、弗里蒙特和班克斯的3个军保卫。8月底,李次制定了一项大胆的分兵进攻计划。他打算在拉帕汉诺克河一线牵制波普,与此同时杰克逊绕到波普的后方,乘虚而入,摧毁他的基地。但是这个计划被波普识破,在杰克逊的行动后他便撤至马纳萨斯枢纽站。李只好临时修改计划,他与杰克逊的部队合为一路,在8月29日至30日进行的第二次马纳萨斯战斗中打败了波普。但这次胜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此役李损失了近20%的兵力。同时,由于麦克莱伦已赶回增援,从部队的人数上看,他占有绝对的优势,这导致李在短时间内无法向前推进。
9月初,天气开始转冷,李的部队给养消耗殆尽,于是率部向物资储备丰富的马里兰州和宾夕法尼亚州进发。他再次冒险决定兵分两路:由杰克逊消灭哈珀斯渡口和马丁斯堡一带的敌军,而派朗斯特里特则直逼黑格斯敦。但不巧的是,该计划的副本落入麦克莱伦之手,如果充分利用这一情报那么北弗吉尼亚军团将凶多吉少。然而,麦克莱伦对此不屑一顾,这使李有了喘息的机会,他重新集结了部队,于9月17月发起沙普斯堡之战。这是一次没有决出胜负的战斗,李的部队伤亡惨重,麦克莱伦暂时制止了南军的入侵。
几天后,北弗吉尼亚军团再次渡过波托马克河,首先退到欧佩奎恩河,后又退到库尔佩珀县府所在地。麦克莱伦则闲庭信步地向沃伦顿运动,11月7日,他在那里得知,自己的职位已经被博恩塞德将军接替了。博恩赛德的计划是在阿奎亚河附近建立营地,然后经弗雷德里克斯堡向里士满推进。可是,博恩赛德与麦克莱伦一样不紧不慢,这再一次让李得以集中兵力,在远处静静观察弗雷德里克斯堡这座小镇的风吹草动。博恩赛德于12月11日和12日渡过拉帕汉诺克河,他这支约12万人的部队在12日整整向南军进攻了一整天,但准备充分的南军的阵地牢不可破,北军一次次的进攻均被打退,损失惨重。眼看李的胜利唾手可得,但位于斯塔福德高地上的联邦军炮兵阵地给南军制造了很大的麻烦,李无法将成功的防御转化为有效的进攻。
1862年至1863年的冬天比较平静。博恩赛德于1862年12月15日再次渡过拉帕汉诺克河。次年1月,仅仅上任两个月的他被胡克少将取代。
北弗吉尼亚军团在罗亚尔堡和美国堡之间建立防线,准备迎击拉帕汉诺克河对面的波托马克军团。4月底,胡克企图偷袭李的左翼部队,从而引发了5月1日至4日的钱瑟勒斯维尔之战。虽然南军最终赢得了这场激战的胜利,但李不仅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因失去了爱将杰克逊而悲痛万分。对于李本身,此次胜利起到了副作用,他对自己能够狠揍联邦军的盲目自信愈发膨胀。他对联邦军士兵一贯持藐视态度。事实上,波托马克军团在钱瑟勒斯维尔之战后不久便恢复了士气。
在一种无往而不胜的盲目乐观情绪的支配下,李并没有派部队前往密西西比河流域支援受到格兰特和罗斯克兰斯严重威胁的南部同盟的部队,反而率北弗吉尼亚军团进攻宾夕法尼亚。对于这个决定,李自有他的道理:弗雷德里克斯堡对面的波托马克军团的阵地易守难攻,如将该军团诱至波托马克河以北,李可能会找到更有利的机会与其决战,并使在冬季占领谢南多亚河谷南部地区的南军部队从那里脱身。另外南军急需各类补给品,如拿下北方各州可以得到大量物资储备。此外,李决定这样做还有一些更深的谋算,如给北方主和派以口实,鼓励外强站在南方一边干涉美国内政,等等。
然而,入侵北方不但没有加剧北方各州的分裂,反而使它们从此更加团结。而且,划时代的《解放奴隶宣言》的发表将国际社会对南方的同情转向北方。《解放奴隶宣言》宣布:所有奴隶即日起获得自由。
出于上述考虑,李于6月3日开始从拉帕汉诺克河向北机动。
李的侧翼冒进做法和他在敌方领土使部队疏开几英里的做法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他对胡克以及北军的蔑视。希尔的一个军暂时留下监视拉帕汉诺克河一线胡克的部队,朗斯特里特和尤厄尔的两个军则向库尔佩珀,进而向蓝山进发。胡克可轻而易举地抢占蓝山山口,将南军割裂开来,捣毁他们的后方基地,但他没能抓住这个时机。
在此期间胡克确实曾命令第6军指挥官塞奇威克将军派部队渡过拉帕汉诺克河进行侦察,这次行动引发了布兰迪车站的一场骑兵战。
尽管这次战斗是一次遭遇战,但它的意义非同一般,因为它第一次表明,北军的骑兵完全能和南军骑兵抗衡。这次战斗发生在6月9日,它使北军的骑兵指挥官普莱曾顿将军得到了李的部队正在北上的确切情报。因此,胡克于6月13日离开了弗雷德里克斯堡,他的北上路线正好与李的进军路线平行。
6月14日,尤厄尔的第2军在温切斯特击败了米尔罗伊将军的北军。这时胡克正从右翼赶来,所以李直扑波托马克河。朗斯特里特沿蓝岭东侧进军,尤厄尔部和希尔部则沿谢南多亚河谷前进。6月15日至22日,尤厄尔的军在谢泼兹敦渡过了波托马克河,希尔的军也于24日至26日在几乎同一地点渡过了该河。6月24日至26日,朗斯特里特也在威廉斯波特渡过了波托马克河。
在一周前,李决定将斯图尔特的骑兵分散使用,他的这一决定成了影响葛底斯堡战役的进程。李让斯图尔特的两个骑兵旅留下来严密护卫自己的本队,派詹金斯的骑兵旅随尤厄尔的部队担任前卫,命令斯图尔特率余下的3个骑兵旅在联邦军的右翼行动。斯图尔特的任务是保护先头部队(尤厄尔军)的侧翼和传递情报。但一切并没有像李的计划那么完美,当他才又重新得到斯图尔特的情报时,葛底斯堡战役已经打响了。
胡克于6月25日至26日在爱德华渡口渡过波托马克河。次日,他向哈勒克将军(联邦军总司令)呈交了一份作战计划,但遭到了哈勒克的否决。这种事情的发生已不是第一次了,盛怒之下,胡克递交了辞呈。6月28日,乔治·戈登·米德将军接过了波托马克军团的指挥棒。
这时,尤厄尔的先头师已经到达卡什镇,朗斯特里特和希尔的部队也已分别进至钱伯斯堡和费耶特维尔。由于斯图尔特方面的情报工作不力,李对米德的行踪几乎一无所知,但好在一位名叫哈里森的朗斯特里特的私人情报员向李提供了情报,李才得知米德已渡过波托马克河,他认识到形势严峻,一次战役迫在眉睫。因此,李急忙命令在广大地域行动的各师部队向葛底斯堡以西8英里的卡什镇集中。至此,南北双方的各路大军都与葛底斯堡距离不等地集中在该城的周围,但任何人都没想到一场恶战即将在那里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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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奴隶宣言》
《解放奴隶宣言》是份由美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公布的宣言,其主张所有美利坚邦联叛乱下的领土之黑奴应享有自由,然而豁免的对象包含未脱离联邦的边境州,以及联邦掌控下的诸州。此宣言仅立即解放少部分奴隶,但实质上强化联邦军掌控邦联的领土后这些黑奴自由的权威性,并为最终废除全美奴隶制度预先铺路。全文如下:
1863年元月1日起,凡在当地人民尚在反抗合众国的任何一州之内,或一州的指明地区之内,为人占有而做奴隶的人们都应在那时及以后永远获得自由;合众国政府行政部门,包括海陆军当局,将承认并保障这些人的自由,当他们或他们之中的任何人为自己的自由而作任何努力时,不作任何压制他们的行为。
政府的行政部门将于上述的元月1日,以公告宣布那些州或那些州的那些地区的人民当时尚在反抗合众国,如果有的话;在那一天任何一州或其人民以大多数合法选举人参加选举出来的代表参加合众国国会,同时没有强有力的反证时,这种事实就是该州及其人民没有反抗合众国的确实证据。
所以现在我,合众国总统阿伯拉罕·林肯,以在反抗合众国政府当局的武装叛变时期被授权为合众国海陆军总司令的职权,作为一个适当的、必须的战略措施以便镇压上述叛变,特于1863年元月1日,从上面第一次所说之日起至今足足一百天的期间,根据这样的目的公开宣布现在反对合众国者有如下诸州及某些州的下列地区及其人民:
阿肯色、得克萨斯、路易西安那(除去圣伯尔拿、普拉奎明、哲斐孙、圣约翰、圣查理、圣詹姆士、亚森湘、亚森普欣、得里保恩、拉伐什、圣马利、圣马丁以及奥尔良等郡,包括新奥尔良城在内)、密西西比、亚拉巴马、佛罗里达、乔治亚、南卡罗来纳、北卡罗来纳和弗吉尼亚(除去西弗吉尼亚四十八个郡以及柏克立、阿康玛克、诺珊普顿、依利萨伯、约克、安公主、诺福克等郡包括诺福克和朴茨茅斯两城在内),这些除开的地区现在仍暂时维持本公告发出之前的原有状况。
为着上述的目的,我利用我的职权,正式命令并宣告在上述诸州以及某些州的上述地区以内所有作为奴录的人现在和今后永远获得自由;合众国政府,包括海陆军当局在内,将承认并保持上述人们的自由。
我现在命令这些被宣布自由的人们,除非是必须的自卫,不得有违法行为;我劝告他们,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他们应当忠实地为合理的工资而劳动。
我进一步宣告在适当条件下,这些人们可参加合众国的军事工作,驻守炮台、陈地、卫戍区域以及其他地区,以及在各种军舰上服役。
我真诚地相信这个举动是一个正义的举动,合于宪法的规定,根据军事的需要。我祈求人类的慎重判断和万能上帝的恩典。
作为证明,我署名于此并加盖合众国国玺。
于华盛顿,1863年元月1日,合众国独立第87周年。
亚伯拉罕·林肯
威廉·亨利·西华德(国务卿)
双方兵力分析
在北进之前,罗伯特·李将军团的所有步兵编成了三个军,每个军下辖三个师,第1军由朗斯特里特将军指挥,第2军由尤厄尔将军指挥,第3军由安布罗斯·希尔将军指挥。军团的野战炮兵编成了十五个炮兵营,每营下辖四个炮兵连。杰布·斯图尔特将军指挥六个骑兵旅和一个马拉炮兵营,约75,054人。北军方面,乔治·戈登·米德将军手中握有83,289精锐部队,从人数来对比,北军占据了优势。
战役进程
6月30日,希尔军的一位师长派下辖的一个旅到葛底斯堡城为军队采购皮鞋,没想到此举就此决定了这次战役的地点。士兵们在前往葛底斯堡城的途中遇到了前来堵截南军一支联邦军的骑兵部队,于是返回汇报情况。此时李尚未到来,第二天,由希尔命令赫思与彭德的两个师向葛底斯堡前进。当这两个师行至该城以西1英里的麦克弗森岭时,该战役的第一次战斗打响了。这两个师的部队,尤其是赫思的部队,打得非常艰苦。但是,当密执安州第24团和来自纽约州和宾夕法尼亚州的另外两个团溃逃后,其他的北军部队便败下阵来,一直退到葛底斯堡城外。
在初战中,进攻麦克弗森岭的南军被击退,但北军也遭到重大打击,他们失去了一名约翰·雷诺兹将军。
与此同时,南军和北军的各个师都在火速向葛底斯堡靠拢。最早赶来的是联邦军的第1军和第11军,它们占领了葛底斯堡城西和城北的阵地。李早已命令尤厄尔率领他的师由卡什镇向葛底斯堡推进。到7月1日中午,罗兹的师已占领橡树岭,但联邦军第11军很快赶至,与其形成严重对峙态势。赫思的部队则死死咬住了联邦军左翼的部队。
现在,谁先得到增援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因为双方都在拼命抢时间。
结果,沿哈里斯堡路而来的尤厄尔部的厄尔利将军首先率部赶到,联邦军的阵地因而变得芨芨可危。李此时刚好赶到,他亲眼目睹了联邦军溃败的景象:穿过葛底斯堡向公墓山地区行进的第11军以及正遭受沉重打击的第1军在塞米纳里岭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又穿过中间的空旷地,向公墓岭方向逃命去了。
李巧妙地迅速集中了兵力。现在他对自己的信心已几近爆棚,他认为,如果他能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将敌军赶回到尚未到达战场的各自的营地,他就会赢得这次战役的胜利。但事情并没有朝他理想的方向发展。卡尔普山成为了整个战事的分水岭。卡尔普山是战场北部的一个关键地物,但南军却未将它占领。
那天晚上,南军本来有机会占领它并打击北军的整个防线,但尤厄尔将军觉得那不是他的任务。到第二天上午他想这样做时,已经太迟了。实际上,在那天的战斗中,联邦军至少有一万人伤亡或失踪,另有5000人被俘。事后看来,尤厄尔几乎是将胜利送给了对方。
7月1日至2日夜间,联邦军抓紧时间加固了他们的阵地。凌晨1时,米德将军和他的指挥所人员从托尼敦赶到。借助黎明的曙光,他骑马巡视了北军坚固的阵地:第11军在公墓山的半圆形阵地一直延伸到卡尔普山;防守卡尔普山的是第1军的沃兹沃思师,该师的对面是第一天未能及时参加战斗的尤厄尔的一个师。第二天接近中午时,第12军占领了沃兹沃思师右边的阵地。第1军位于公墓山之后,第2军的海斯师配置在齐格勒斯格罗夫,第2军余部和第3军部署在从齐格勒斯格罗夫到小圆顶的公墓岭一线。在第6军到达之前,先来的第5军担任预备队。有些人认为,第3军的指挥官西克尔斯将军擅自派部队前出占领高地上的一个突出部危及了联邦军的整个防御体系,但事后证明,这是一个非常坚固的阵地配置。
在一次非正式的,并且多少有些仓促召开的军事会议上,将军们吵吵嚷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但会议最终还是决定,在米德的部队完全集中起来之前向北军的阵地发起攻击。经过第一天的战斗,李的自负心理无疑得到了进一步增强。一支深入敌境,靠就地取粮的军队当然需要主动出击,然而他忽略了一点,斯图尔特方面已经许久没有传来消息,致使他无法得到确切的情报,所以他的这一决定是极为冒险的。
南军的进攻真正的出发线其实是塞米纳里岭,它比公墓岭要长,距东面的浅谷只有约1英里。在前一天的战斗中充当主攻部队的尤厄尔和希尔的两个军扼守在塞米纳里岭北端和葛底斯堡地区的阵地。尤厄尔的部队面对北军的右翼,希尔的当面是北军防线的中央。朗斯特里特的部队到达较晚,尽管暂缺皮克特的师,但是仍然担任南军的右翼。
李决定以朗斯特里特的部队向联邦军防线的左翼实施主要突击,并命令在朗斯特里特发起进攻后,希尔立即突击在敌防线中央的公墓岭,尤厄尔采取配合行动,攻击敌右翼。这时,此次战役中的第三个关键事件发生了。由于种种原因,朗斯特里特(他本来就不赞同这个计划,曾强烈要求包抄敌军的侧翼)把进攻时间推迟了几个小时,在这期间他发现自己正处于敌军监视之下,于是进行了不必要的长距离反向行军。这不仅使米德得到了向前调动预备队的宝贵时间,而且还使下午2时左右到达的联邦军第6军正好赶上参加战斗。
北军方面,西克尔斯的前出阵地从皮奇果园一直延伸到一片裸露的岩层,他的左翼就紧紧依托这片被恰当地称为“鬼穴”的岩石断层上。
为了攻下这一相当坚固,但却暴露的前出阵地,朗斯特里特最终动用了1.2万人。他的两个师从赫尔岭出发后成一路纵队前进,前卫由麦克劳斯的师担任。麦克劳斯的师来到皮奇果园的对面后,便向左展开,让胡德的师从它的后面赶上,与它的右翼相接。这次战斗,特别是“鬼穴”一带的战斗,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打得格外激烈。渐渐地,联邦军被赶出了阵地,他们一面后撤,一面还不忘英勇还击。
就在朗斯特里特发动进攻之前,米德曾骑马来见西克尔斯,表示他并不赞同将部队朝前部署的决定。他一眼就看出西克尔斯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根本守不住这一突出部的。而现在,由于来自南军方面的压力很大,他便策马离去,命令赛克斯的第5军前来增援,并派他的工兵指挥官沃伦准将观察并向他报告左翼似乎正在出现的危险情况。
此举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并且直接左右了战役的结局。沃伦为确保小圆顶的安全拼死战斗,立下了汗马功劳。假设小圆顶失守,那么米德的左翼将被包抄,并受到南军火力的纵向打击。
米德的左翼虽然得以免遭攻击,但危险并没有就此离去,因为联邦军防线中部出现了多处缺口,而从右翼调来的部队只堵住了部分缺口。这为尤厄尔提供了卷击被削弱了的北军右翼的机会。尤厄尔得到的命令是协同朗斯特里特发动进攻,但他在第一次进攻中没有与朗斯特里特协调行动,发动得实在太晚了,而第二次进攻又被取消了。就这样,他从此永远失去了攻击联邦军右翼的大好时机,当天夜里,米德就把已经调走的几个团重新调回到卡尔普山地区。
第二天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在这一天,双方士兵都有很勇敢的表现,但指挥官却屡出昏招。南军在右翼占领了一些阵地,双方都蒙受了重大伤亡,但都未取得决定性胜利。在7月2日至3日夜间召开的军事会议上,米德决定继续进行防御作战。但是,李却斗志昂扬,继续盲目乐观,他一门心思地想实施进攻作战。现在,李又得到了三个旅(皮克特的师已经赶到),斯图尔特的骑兵也终于回来了,李还在米德的两翼各得到了一个立足点,尽管这两个立足点都很不稳固。
李没有采纳朗斯特里特提出的实施翼侧进攻的建议,决定对敌中部防线实施正面攻击,并派他的骑兵在联邦军的东侧和后方巡逻,以袭扰撤退的北军。
这一天,双方进行了直接交锋,不像前两天那样机动迂回很多,其中最精彩的部分便是皮克特师发起的场面壮观,但效果不大的冲锋。
7月3日凌晨,尤厄尔在卡尔普山的前沿部队遭到联邦军第12军的攻击,战斗从凌晨4时一直进行到上午11时,结果尤厄尔的部队被击败,因此,他们对当日南军发动的主攻已经起不到多大支援作用了。南军的主攻是下午1时打响的,南军的138门大炮发出了雷鸣般的吼声。下午2时40分炮击停止后,朗斯特里特命令皮克特师发起进攻。1.1万名南军士兵(包括皮克特师以及安布罗斯·希尔军所有3个师的部分人员)跨过河谷,问公墓岭的敌军,向着他们的“地狱之门”冲去。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双方的数百名士兵在炮弹和枪弹的打击下像多米诺骨牌一般接连不断地倒下,但战斗仍未决出胜负。到黄昏时分,皮克特只得发出撤退的信号,那时,他的冲锋部队的伤亡率已高达67%。几乎就在皮克特的部队蒙受巨大伤亡的同时,在战场东面大约3英里的地方发生了另一次作战行动。大约8000名联邦军骑兵迫使斯图尔特离开阵地,在非他选择的地方进行了一次战斗。这是一次用传统方式打的大规模战斗,持续了大约3个小时。因此,斯图尔特只得远离战场,无法对南军步兵实施增援。这意味着此时的南军已失去了绝对的战斗力。
为了保存实力,米德没有进行反击。第二天(7月4日)傍晚,李的部队开始有秩序地向南方撤退。
葛底斯堡战役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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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战争
南北战争,又称美国内战,是美国历史上一场大规模的内战,参战双方为美利坚合众国(简称联邦)和美利坚联盟国(简称邦联)。这场战争的起因为美国南部十一州以亚伯拉罕·林肯于1861年就任总统为由而陆续退出联邦,另成立以杰斐逊·戴维斯为“总统”的政府,并驱逐驻扎南方的联邦军,而林肯下令攻打“叛乱”州。此战不但改变当时美国的政经情势,导致奴隶制度在美国南方被最终废除,也对日后美国的民间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本章中所提到的“北军”即为美利坚合众国的“正规军”,而“南军”则是美利坚联盟国下属的武装力量。
战役影响
在战争发生的时候葛底斯堡战役是美国历史上流血最多的一次战役。联邦军死伤和失踪2.3万人,南军2.8万人。米德将军在战斗期间向各军下达了一道道重要命令,对战斗的胜利发挥了积极作用。葛底斯堡战役是南北战争的转折点,从此,南军失去战略主动权,再也未能向北进军,联邦军队转入进攻。葛底斯堡战役的胜利,更加坚定了美国人民夺取最后胜利的信心。
双方主将
罗伯特·爱德华·李:
罗伯特·爱德华·李(1807—1870),美国军事家,出生于弗吉尼亚。他在美墨战争中表现卓越,并在1859年镇压了约翰·布朗的武装起义。在美国南北战争中,他是美国南方邦联的总司令。内战中,他在公牛溪战役、腓特烈斯堡战役及钱瑟勒斯维尔战役中大获全胜。1865年,他在邦联军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向尤里西斯·辛普森·格兰特将军投降,从而结束了内战。战后,他积极从事教育事业,任华盛顿大学(现名华盛顿与李大学)的校长。1870年病逝,葬在弗吉尼亚列克敦。
李是南北战争期间联盟国最出色的将军。他最终以总司令的身份指挥联盟国军队。如同古代的汉尼拔与二战时期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狐埃尔文·隆美尔一样,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但最终不敌的情势为他赢得长久的名声。战后,他积极推动重建,在其生命的最后数年成为进步的大学校长。李将军维持着联盟国代表象征及重要教育家的形象至今。
乔治·戈登·米德:
乔治·戈登·米德(1815—1872),美国陆军少将,曾参加过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美墨战争和美国南北战争。米德最著名的战役是1863年在葛底斯堡战役中指挥联邦军波托马克军团击败联盟军罗伯特·爱德华·李将军率领的北弗吉尼亚军团。
米德生于西班牙的加的斯,是美国海军总督的儿子。他在美国受教育,毕业于美国陆军学院。在佛罗里达参加了对西米诺尔印第安人的战争后,他辞去军职出任建筑工程师。1842年他又回到部队任地形测量工程师。他还在墨西哥战争中服役。内战开始时,米德是宾夕法尼亚志愿军的准将。他参加了东部战场的最重要的战斗,包括半岛战役、七日战役、第二次布尔渊战役(又称马那萨斯战役)、安提塔姆会战(又称夏普斯堡战役)、弗雷德里克堡战役和钱瑟勒斯维尔战役。在安提塔姆战役后他任志愿军少将,并在弗雷德里斯克战役后任军团司令。1863年6月他取代约瑟夫·胡克将军任波托马克兵团司令官。他指挥的联邦军队于1863年7月在葛底斯堡战役中打败了邦联政府的军队。这次战役双方投入兵力联邦军约90,000人,邦联政府军队约75,000人。当1864年尤里西斯·辛普森·格兰特任联邦军总司令时,米德仍被任命为波托马克兵团司令。战争后期他仍然战功赫赫,但总是受到格兰特中将的排挤。内战后,他是多种军事部门的指挥官。
美国陆军基地乔治·G·米德堡、堪萨斯州米德县和南达科他州米德县都是以乔治·米德的名字命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