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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本=文×图”的最佳典范
——《好脏的哈利》分页赏析

哈利是一只有黑点的白狗。有一天,为了躲掉洗澡,他把刷子藏在后院,溜出家门去外面玩,可却把自己弄得很脏,变成了一只有白点的黑狗!玩累了玩饿了,哈利开始担心家里人是不是以为他跑丢了,于是他急急忙忙跑回家,可谁知,主人竟然认不出他了……

《好脏的哈利》初版于1956年,是世界图画书史上的经典作品,不管是黑点白狗,还是白点黑狗,哈利这只俏皮、可爱、亲切的小“脏”狗俘获了不同时代的孩子和大人的心。吉恩·蔡恩的文字活泼有趣、浅显易懂,而两度凯迪克奖获得者格雷厄姆的图画具有很强的用图说故事的能力,从初版时的黑、橄榄绿、橘红三种颜色,到后来格雷厄姆重新上色后更丰富的色彩,图画对于故事的精彩演绎使得《好脏的哈利》至今仍为绘本作家的学习典范。

这本书的日文版引进者是松居直,他认为,绘本不应该是“文+图”,而应该是“文×图”,《好脏的哈利》在这方面堪称典范。

画面一:文字还没有开始叙述,但故事已经开始了,一只小狗叼着一把刷子,趴在浴缸旁边,而浴缸里好像还热气腾腾地冒着蒸汽,这只小狗想干什么呢?

画面二:这一页仍旧没有文字描述,但是画面与前一页是连贯的,小狗咬住刷子,朝着浴室外面跑去。看他的眼神,是不是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呢?

画面三:看了这一页,我们才知道,这只小狗叫哈利,他最不喜欢洗澡,所以叼着刷子逃跑。

画面四:哈利把刷子扔在一旁,用力地刨起坑来,大半个身子都钻进了洞里。他把刷子埋在后院,就出门去了。发现了没有,哈利始终是画面的焦点,小鸟、小猫、连婴儿车里的小宝宝都好奇地望着他。

画面五:哈利兴冲冲地出去玩了,仔细观察哈利的身上,看看他是怎么从一只有黑点的白狗变成了有白点的黑狗。

画面六:火车喷出的浓烟混杂着煤粉,站在天桥上的哈利却全然不觉。

画面七:哈利和一群小狗玩捉迷藏。不远处的细节也值得关注:工人叔叔们正在用木头搭建房子,挖土机也卖力地把挖出的土卸到卡车上。开走的是装满土的车,开来的是空车。

画面八:哈利竟然把运煤的翻斗车当滑梯,运煤工和一旁的太太都惊讶地看着他。

画面九:清洗工人提着水桶和刷子,是要去清洗修车厂的招牌吗?哈利,你身上是不是也该洗洗了?咖啡厅里的客人们又是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哈利呢?

画面十:哈利到了家,可能他也觉得自己身上太脏了,一副有点不好意思,又忐忑不安的神情。看到哈利的小屋了吗?

画面十一:哈利为了让家人知道他就是哈利,表演起了平时最拿手的绝活。画面中的蝴蝶、毛毛虫和蚂蚁虽然和故事没有直接关系,但会成为孩子们欣喜的发现。

画面十二:不管哈利怎么卖力,家人就是没认出他来,因为哈利身上实在太脏啦。

画面十三:哈利沮丧地朝门口走去,可是忽然,他想到了自己埋起来的那把刷子!

画面十四:哈利叼着刷子冲上楼,这里左、右两页动作是连贯的,与开头哈利叼着刷子跑下楼的场景很好地呼应起来。家人都惊讶地望着这只小脏狗冲上楼。

画面十五:哈利叼着刷子,做出请求的样子。浴室里的毛巾、玩具小鸭子、轮船,透出浓浓的生活气息。妈妈在楼下时就拿着的拖把,这会儿还拿在手里呢。

画面十六:哈利闭着眼睛,任由两个孩子拿着刷子给它刷洗,肥皂泡泡堆满了浴缸。估计这也是哈利洗澡最乖的一次了。洗干净的哈利又得到了家人的拥抱,画面中充满了幸福感。

画面十七:哈利吃完晚饭,舒舒服服地睡起了觉。可是,虽然经历了变小脏狗连家人都认不出他的遭遇,哈利还是讨厌洗澡,你瞧,他又把刷子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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