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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代半傀儡

宇文鲜卑建立的王朝叫北周,北周的第一个皇帝叫宇文觉,是宇文鲜卑首领宇文泰的三子。

北周建立的前一年,即西魏恭帝拓跋廓三年(556),西魏太师宇文泰已经做好了奠基夺位的一切准备,但秋季到北方视察时得了重病。临终前,字文泰将国事托付给了侄儿宇文护,叮嘱他辅佐儿子完成未竟的事业。

就在年底,宇文护按照叔叔的遗愿,逼迫西魏恭帝拓跋廓将帝位“禅让”给了宇文泰16岁的世子宇文觉。

第二年年初,宇文觉继位称帝,建立了北周。他不过是皮影戏里只管表演的木偶,至于做什么动作和说什么话,全凭幕后的提线者。军政实权掌握在堂兄大司马宇文护手中。更可怜的是,明明是被废除的皇帝,北周还将他封为“乐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掩耳盗铃的伎俩。果然,一个月后“乐公”被秘密除掉。

宇文觉虽然尚未成年,却想法很多,他秘密召集了一批武士在皇家园林演练擒拿格斗,此招后来被少年康熙克隆过去并获得了成功。北周孝闵帝宇文觉元年(557)9月,参与筹划的一位大臣偷偷向宇文护告密。大司马立即活捉了其他参与筹划的大臣和正在训练的武士,并将宇文觉贬为略阳公。一个月后略阳公突然暴死。

宇文觉的大哥,23岁的宇文毓从刺史升任天王。

宇文毓虽然是由宇文护扶持上台的,但他并不胆怯,处理起事情来有板有眼。他注意节俭,重视文化,为人宽容,很快人望激增。宇文护眼看自己就要成为傀儡,便于北周明帝宇文毓武成二年(560)春天指使亲信在皇帝的糖饼里下了毒。临终前,口鼻流血不止的宇文毓口授遗诏,拜托大臣们忠心辅佐弟弟宇文邕。就这样,第二代北周皇帝也落入了权臣的魔掌。

按照皇帝的遗诏,第三代皇帝,宇文泰的四子17岁的宇文邕戴上皇冠。连续换了三任皇帝,大权在握的宇文护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飞扬跋扈,压根儿也没把什么皇帝放在眼里。宇文护和新皇帝一起拜见太后时,往往是宇文护坐着,而皇帝却站在旁边。皇帝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因时机未到而极力忍耐。

天长日久,宇文护的狂妄和跋扈激起了群臣的反感,就连他昔日的亲信都站到了皇帝一边,他的一举一动也都进入了皇帝的视野。

时机终于成熟,陷阱已经挖好。北周武帝宇文邕建德元年(572)的一天,皇帝约宇文护一起拜访太后。在路上,皇帝将周成王劝人不要酗酒的名篇《酒诰》交给堂兄,要他“以此”帮自己规劝太后不要酗酒伤身。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太后下榻的含仁殿,宇文护在太后面前一丝不苟地读起了《酒诰》。趁其不备,皇帝抡起玉珽将其击倒。藏在幕后的人一跃而出,将宇文护剁为两截。

用了整整十六年时间,北周皇帝两代半的傀儡生涯方告结束。

五年后,亲揽朝政、底气十足的宇文邕动员15万人与北齐交锋于今山西临汾附近。虽说其间也穿插着部署和攻城诸事,但具有决定意义的战斗不过半日。当太阳落山的时候,东方帝国北齐已成往迹,百年来沸腾着血水、燃烧着仇恨的北方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走向了统一。

北齐王朝落幕了,可北齐的一个女人却“因祸得福”。这个女人与促使北魏灭亡的胡太后同姓,是北齐后主高纬的母后,先前因为和小和尚私通而被幽禁起来,北齐的灭亡使她获得了“新生”。当时,这位北齐的胡太后年龄不过40岁,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她竟然和儿媳——齐后主高纬那年仅20多岁、风姿绰约的皇后穆邪利一起在北周都城长安闹市区里成为了妓女。消息传开,长安人士趋之若鹜。恬不知耻的胡太后竟然兴奋地对儿媳说:“当皇后哪有当娼妓自由和快乐呀!” DdnHfAr8iEerzHd9jlmGUAXXgU4PZwO3/2GUVIJT9T5QnXo07UlOisCnnsyd3SJ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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