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 · 《楚辞》中的植物

橘

潘富俊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
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九章·橘颂》

柑橘是中国原产的水果，歌颂橘类最早的诗文为屈原的《九章·橘颂》。屈原借颂扬橘“受命不迁”“深固难徙”的特性，来表现自己虽遭谗谤仍矢志不移的情操。东方朔的《七谏·初放》也是借屈原之口，以“斩伐橘柚兮，列树苦桃”（砍伐可口的橘柚，栽植苦桃），来表达自己对时政的不满。《七谏·自悲》中，作者以种植橘柚、辛夷和花椒等嘉木或香木，写出了自己坚定执着的心志。由此可知，在《楚辞》各篇中，橘和柚均为忠贞的象征。

古代诗文中的橘，应是柑、橘的统称，汉代之前，柑、橘尚不分。柑、橘在植物分类上属同种，但柑较畏寒，橘却耐霜。柑的果皮橙黄粗厚，顶端有尖嘴；橘的果皮朱红细薄，顶端无尖嘴。

中国栽培橘类植物的历史已有数千年之久，《吕氏春秋》云：“果之美者，有江浦之橘。”到了汉代，已是“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可见橘在当时已有大规模的果园栽培了。

【植物小档案】

学名：Citrus reticulata Blanco
科别：芸香科

常绿小乔木或灌木，枝有刺。叶革质，互生，披针形至卵状披针形，长5厘米～8厘米，宽2厘米～4厘米，先端渐尖，全缘或疏浅锯齿缘，叶柄翅不明显。花单生或簇生叶腋，花5瓣，黄白色；雄蕊18～24枚，花丝3～5枚合生，子房9～15室。果实呈扁球形，径5厘米～7厘米，熟时呈橙黄色或淡红色；果皮疏松，瓤肉易于分离。橘多产于我国华南、华中各地。